在確認了所有的火.藥重量分毫不差之後,梶井基次郎向手機另一端發送了短信。
手邊,蘇格蘭威士忌幫她倒了杯溫水放在桌上。
川上艾希爾習慣性的道了聲謝,低頭給手機另一端的梶井基次郎發送了新的指令和地址。
少女頭也不抬玩手機的樣子,像極了沉迷電子產品無法自拔。
蘇格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將廚房裡擺在案桌上的菜肴一樣樣地端到餐廳。
飯桌上,男人開口說道:“下午我陪你去一趟醫院吧,還不知道你胸口的傷情況怎麼樣。”
“問題不大。”川上艾希爾吞下一口米飯,拒絕道,“我不需要去醫院。”
“受傷不是小事,組織通知臨時暫停了對你的定期試驗。橫濱市立醫院或者組織的醫院,你想去哪一個?”對於諱疾忌醫的她,蘇格蘭威士忌出了一道選擇題。
“我真的不用去。”川上艾希爾放下碗筷,睜著眼說瞎話道,“港口黑.手黨裡有作為醫生的異能力者,所以我現在基本上康複了。”反正黑色組織絕對不會去向港.黑求證這件事。
蘇格蘭威士忌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
於是川上艾希爾站起身來,當麵向他做了半套廣播體操,以證明自己身體康健。
“都說了我沒事,繃帶是當時沒來得及拆下來。”
“……以後晚上不要隨便出門。”最終,蘇格蘭說道。
“我明白。”知道這件事翻篇,川上艾希爾頓時露出一個甜笑,伸出筷子夾了盤子裡最大的那個雞腿。
看著吃得很香,半點不知愁的女孩,蘇格蘭威士忌屬於諸伏景光的靈魂輕歎了口氣。
“慢點吃,廚房裡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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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的臨時據點。
拷問室內,兩個玩家被分彆關押在不同的房間裡,他們身上都鮮血淋淋,鐐銬將他們限製在刑椅上。
一夜未眠,尾崎紅葉走出姓名為“秋乏”的女人的審訊室。她穿著豔麗的和服,水紅色的長發被紮成婦人的發髻,走路間發簪的穗子輕輕地搖動。
即使工作了一整夜,女人的脊背依舊是挺直的。
與此同時,另一名青年從隔壁的拷問間裡走出來,那裡關押著另一名襲擊港.黑的罪犯“夏打盹”。
“出現了讓人意外的情況。”尾崎紅葉率先開口,“看來太宰君那裡也是如此。”
一隻眼睛上覆蓋著繃帶的青年身上沒有沾染一滴血,卻泛著濃鬱的血腥氣。他原本鳶色的眼睛幾乎變成了陰沉的黑:“啊,的確如此。犯人對於身體上的傷害幾乎無動於衷。”
“奴家這裡也是如此。”尾崎紅葉凝眉說道,“她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痛覺遲鈍。雖說用其他的方式套出情報不難,隻是他們同樣的特質令人疑惑。”
“本來該抓捕到三人,但是第三名入侵者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於槍擊。港.黑上下並沒有人動手,因此不排除是同伴在試圖滅口。”太宰治說,“他們體內疑似安裝了微型炸.彈。”
“難道,這是一個組織針對港.黑的襲擊?”尾崎紅葉用袖子半遮住麵上詫異的表情。
“根據他們兩個人的口供,襲擊港口黑.手黨大樓這件事,應當一共隻有四人參與。分彆是被我們捕獲的‘夏打盹’和‘秋乏’,死在港.黑一樓大廳的‘春困’,以及依然在逃的‘冬眠’。”太宰治的聲音平靜,“並不是一個成型的組織針對港.黑發起的戰爭。”
說罷,他就忽然伸了個懶腰,向遠處走去,聲音輕浮而愉快:“反正已經調查完畢,剩下的事就讓森先生去頭疼吧!”
尾崎紅葉看著青年的背影,搖搖頭。
她走進了隔壁的拷問室,在看清內部的景象之後,一時間停頓了動作。
牆壁上和天花板上全部都被塗滿了血跡,處在審訊室中央椅子上的人類,隻剩下了支離破碎的肢體。
——被係統檢測到精神波動過高,強行退出遊戲,賬號第一次生命自動注銷的玩家“夏打盹”憤怒地捶了一下遊戲倉。
自主選擇“退出遊戲”隻會讓係統AI暫時接管身體,相當於掛機,但很容易打出死亡結局。不過,假設是“強行退出”,那麼僅有兩次的遊戲生命,就會直接被消耗掉一次。
——係統會直接宣判玩家第一次生命的結束,並給予相應結束的方式。
作為頭分外鐵的紅方玩家,“夏打盹”本來是要和那個港.黑的高層剛到底的!隻是……當時的氛圍確實很恐怖,哪怕身體沒有感覺,但心裡卻覺得發毛。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玩家抖了抖身體,不得不承認係統判定是對的,被同樣的問題反複詢問,自己當時的情緒確實波動很大。
怎麼會有NPC這麼厲害?!他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但還是選擇重開。
他不信自己竟然會害怕一個看起來臉色蒼白、並不強壯的普通遊戲NPC!
清晨的冷風中,太宰治打了個噴嚏,不經意間看向了旁邊的河道,頓時眼前一亮。
“這條河裡的水看起來分外清澈,格外適合入水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