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金軒問他。
飛機頭是一中對麵那家學校的混混頭子。金軒一個月前和兄弟去附近打籃球,碰上他帶人來搶球場,協
商不成就打了一架,結果就結仇了。
“是要打架。”飛機頭惡狠狠地看金軒。他還記得,當時打群架,就金軒下手最狠,拳拳到肉,還指著臉打。他眼睛上被打出來的烏紫可是這兩天才消的。
仗著人數優勢,飛機頭一拳頭就朝金軒肚子過去了,另外兩個人分彆從左右拖住金軒,打算束住他的手腳。
金軒下垂的眉眼裡有著不耐煩——好好買個糖都不行。
避開左右兩個小嘍囉,金軒一腳朝飛機頭踹過去,然後轉移到了一個稍微寬闊一點的地方。
一打三,金軒皺眉,有點難,能打過,但肯定免不了身上掛彩。找個寬敞的地,手腳施展開,能少挨點打就少挨點。
金軒眼裡劃過厲色,對麵實在過分了,就等著他下次找回場子。
對麵三人的拳頭,腳,紛紛朝金軒的肚子,背,小腿,大腿使勁。
打這些地方好啊,能把人打痛,又沒有太大風險。
你說他們蠢吧,他們也不蠢,從來不在頸部,額頭,喉嚨使勁,也沒動刀。你說他們不蠢吧,又總是逗貓惹狗,打個不停,吃力不討好,還總被家長老師教育。
金軒要防著三個人,背上挨了好幾下,眼看一個個拳頭要落他臉上,臉麵都保不住了。
“哎。”右邊的小嘍嘍突然叫了一聲,然後收了手,讓金軒躲了過去。
一個塑料袋砸他背上了。
塑料袋封得嚴嚴實實的,打了死結,裡麵是白花花的紙。
厚厚的一摞,份量十足,厚得跟部牛津大字典一樣。這砸背上,雖然白紙夠寬,夠軟,不至於跟字典一樣痛,但還是很不好受。
在金軒專注躲拳頭的時候,趙婉兒不知道從那個旮旯竄了出來,飛奔到倒地的小嘍嘍麵前,非常關心地說道:“同學,你沒事吧!剛才我的袋子不小心飛出來了。”這麼重個袋子飛出來了,刮動它的怕是颶風。
趙婉兒這理由很不合理,但看著她不似作偽的關切眼神,麵上流露出的愧疚和慌張,一張美人麵都白了,小嘍嘍一股豪氣油然而生,“沒事的,以後小心點。”連自己的背痛都顧不上了。
“是嗎?我沒把你打出問題吧?”趙婉兒眼中淚光閃閃,伸手去拉小嘍嘍。
男生傻乎乎地伸手,趙婉兒笑著,手裡抓住男生的手臂,找準穴位,用力一按。
“嗷~”一聲慘叫。
“同學你怎麼了?”趙婉兒很是慌張,我按的麻經啊,至於嗎。
趙婉兒不知道,她這一手按太重了,現在男生小手臂以下,全麻了。
他叫不僅是不舒服,更是恐懼。手臂都麻了,他心裡覺得自己彆是廢了吧。
“怎麼了?”飛機頭聽見小弟慘叫,也顧不上教訓金軒了,收了手去看嗷嗷直叫的小嘍囉。
這邊金軒沒了壓力,喘口氣,直起腰才看見趙婉兒在飛機頭三人旁邊站著,眉毛蹙起,分外憂心的樣子
。
飛機頭三人自顧不暇,趙婉兒在一旁暗示道,“你們還是去醫院吧,萬一有什麼問題呢?早去早治療。”
飛機頭一聽,忙道:“去醫院,去醫院。對麵那條街就是中醫院!”兩人說著,一人架起男生的一個胳膊,飛快地跑了,兩分鐘就沒影了。
蹲下來把自己的塑料袋撿起,趙婉兒仔細地拍去灰塵。
接著她從自己兜裡掏出一枚糖,跟上午一樣的牌子,有著紅紅的糖紙。
把糖剝了糖紙遞到金軒麵前,趙婉兒看著有些狼狽,還大喘氣的金軒,揶揄道:“金哥,封口費可以不要,可是這救命之恩你看要怎麼還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