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複議,外加申請執行。”
這麼一個大快人心的建議得到另外兩人的同意,三個人目露凶光,定定的看著謝文龍。
謝文龍知道這三個人講的都是玩笑話,也就配合他們,讓他們緩解一下這兩天偵辦案件的辛勞,“三位手下留情啊,玩笑,玩笑就開到這裡了。這個靈體是向我申訴他死得冤,他跟凶手是表親,本來邀請他來香港是想給份待遇不錯的工作,結果有人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直接取代他人,接收他在香港的所有一切,包括財產身份地位。我能說的就這麼多,至於屍體為什麼呈現這麼淒慘的狀況,是因為凶手需要把屍體可以透露的體表特征銷毀,所以才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其他的你們應該還是可以查得到,就不能過分透露了。”
心思縝密的高彥博首先從這段話裡提取了兩個關鍵信息,一個是邀請來香港,就是說凶手不是香港的,這是第一;第二,被害者有值得凶手窺視的身份地位財產,那就是說被害者應該是有一定名氣的人,才引起了他人的貪心,而這個貪心是需要針對身份的,所以才殘忍抹殺了屍體上的體貌特征。
梁小柔的火爆性格看來沒有任何的轉變:“什麼鬼天氣不可泄露,你都講到這程度了,名字總可以給一個吧,凶手是誰,你直接告訴我得了,直接從他身上取證不快一點嗎?”
“直接告訴你得了!”這句話很有意思,嗬嗬。謝文龍心裡暗暗想到,但是他不敢再惹這個即將爆炸的鐵娘子:“說凶手是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好吧,我再說一點,這一點也不算什麼天機,而是我作為個人的一個感覺,我想你們都有一點遺漏,或者是有感覺了,但是沒明確。就是我覺得這起案件一個人應該做不了這麼細致,或者說能讓周圍的人都發現,還有高主任,你確定那個唐樓是第一案發現場,能讓凶手這麼折磨被害人,是否唐樓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所以我覺得是有第2個凶手在場的,這第2個凶手應該是本地人,有住宅,而住宅周圍應該沒什麼人,他們應該是把被害人去除掉體表特征,然後才放回唐樓的進行殺害,我是這麼感覺的。”
玩笑開完,說回正事,三個專業人士的專業素養開始回歸,聽到謝文龍的這一段話,三個人都開始思考著。
高彥博首先發言:“死者案發第一現場在唐樓,這是毫無疑問,可以確定的。但你說他是不是在唐樓被折磨的,你這一講我還真不能確定。”
古澤琛從法醫角度開始補充:“屍體的詳細解剖,檢測也已經做完。屍體十根手指的指紋被完全破壞,應該是生前切割傷,因為細胞活性很明顯的證明了這一點,但是他四肢切斷又是死後造成的,致命傷亡是喉管,直接一刀斃命。聽你前麵這段話,我再回想他身上的傷痕,確實有點道理。我感覺應該最少兩個人,一個是有醫學常識的,像喉管的致命傷和指紋處細致地切割,都是有醫學常識才能做到的;第2個四肢的切斷痕跡又顯得很粗糙,就是普通人砍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