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一出,千株花藤破土而出,纏繞住沒個孩子的手腕,尖刺紮破肌膚,交換的血液。
沈杳收起匕首,另一隻手在空中畫符,給每個孩子貼上一張消災符。
他們身上的鱗片全都掉落在地,化作塵土。
沈杳綁住手腕,呼喚外人進入,侍者候在一旁,她從袖口拿出一張符篆,“你們大巫應當知曉如何去畫,到處貼著,百病儘消。”
侍者正要離開,她拽住他的後領,“叫你們公子,把我妹子放了。”
“南姑娘,已經在外麵等您。”
沈杳鬆開他,徑直往外走,掀起簾子就看到南念蹲在不遠處,臉上覆上一層陰霾。
桑樹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枯黃的葉子落在她的肩頭上。
她走到她身邊,蹲下身來把她攬在懷裡,拍著她的背,柔聲細語:“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不必傷懷。”
南念:“沈前輩,你說人的命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人的命運從來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南念眼底有無儘地悲傷,“過去為何不能改變?她們就隻配埋葬在陰影中?”
白梔並未被之罪,就像公子渥丹的說的那樣,民怨因她而消散,她是英雄。
沒人知道白梔內心的真實想法,或許在她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她就真正的找回了自己。
遠在千裡的之外的碧靈海,此刻黑雲壓城,九條黑龍盤踞在碧靈海上空。
一呼一吸間卷起千層浪,拍向海岸上的民居,朝著祭台侵襲去。
碧靈一族無一人幸免,皆負傷癱倒在地上,海水裹卷著邊家人撞像天靈山。
鮮血染紅了白沙,啟旻祀單手鉗製著孟粟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軒轅弓上下打量,“我以為你學乖了,沒想到還是那麼不自量力。”
孟粟被他拎在半空,腳尖懸浮,所有重量往下墜,脖頸被勒得青紫他死命掰著他的手指,咽喉鎖著一口氣。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小動作,當狗就好好當,彆連誰是你的主人都忘了。”
眼看孟粟窒息而死,啟旻祀鬆開手,把他掛屍在黑龍的爪子上。
利爪穿透他的肋骨,血液從鞋底滲出,他一聲慘叫,連呼吸都快忘了。
啟旻祀飛在他身邊,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嘖嘖,你們人族可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也不知道應阿京怎麼會對做人那麼執著?你知道嗎?”
孟粟顫抖著身體,牙齒上全是血,他昂起頭來回答:“當然是……因為不想當畜生。”
啟旻祀一隻手貫穿他的胸膛,利爪刺入他的心臟,孟粟呼吸一度停滯,他貼在他的耳邊用最後一口氣罵啟旻祀:“就隻你……才會想當畜生。”
他的心臟炙熱得要燙傷啟旻祀的爪子,眼底的挑釁是藐視,是高傲,更是不屈。
“哎,說起來你家祖宗也是跟我同宗同源,怎麼後代連他的半分神力都沒有?”
啟旻祀抽出爪子,甩了甩他的血,最後用長信子舔舐剩下的血,留著他的小命還有得玩。
孟粟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正當啟旻祀打算繼續收拾,其餘邊家人,他腦後寒光一現。
他第一次感受到刀光的威壓,他憤怒地用爪子擋住寒刀。
“邊峘!”
霜寒覆雪刃,冰意斷凡塵。邊子遮一刀劈斷他的堅韌鱗甲,雙刀齊發,與啟旻祀交戰在碧靈海上。
他黑袍下竄出一個影子,從黑龍爪下奪人,黑影吞噬孟粟,一同掉入碧靈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