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命不久矣,不急(2 / 2)

子老板也不知她哪來的自信,隻當這是玩笑話,不以為意:“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沈杳:“……”

太得意忘形,才想起自己是偷跑出來的。

耳畔響起貨郎叫賣聲,熙熙攘攘,側目而視,門外人來人往。

有顧慮,但不多。冥思苦想半天,終於從她齒縫裡擠出一個“沈”字。

子老板聽那比蚊子聲大一點兒的回答,遲疑半天:“沈姑娘?”

沈杳默認。

識相點,彆問下去。

“子某人,不是信不過姑娘,隻是主家規矩多,到時候掰扯不清,怕連累姑娘。”子老板語重心長道。

沈杳仍在堅持:“等我印章刻好,你再推辭也不遲。”

四目相對,不過一瞬,他錯開目光喃喃低語:“也成。”

送走客人,邊子遮板著張臉,從櫃台裡摸出一枚坑坑窪窪的半成品,掂量斤兩,沉默片刻,低頭思索起來。

沈姑娘的提議可行,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北漠城現下這般光景,馬幫與仙門勢同水火,得有一個真正叫兩邊都認可信服的組織來從中調和,這也是他開鋪子的原因之一。

岑將軍離去前曾暗示過,京城裡那位身子日漸消瘦,長公主監國,鱗潛齋雖居江湖之遠,卻也有幾分皇商的意思。

瀧家遠離王庭百年之久,長公主下嫁,驚世駭俗。

他趟這渾水本就心驚膽戰。

可偏偏在沈杳出現的那刻,高懸頭頂的利刃霎時化作虛無。

他一眼就認出沈姑娘眼尾那一點紅痣。

究竟是怎樣膽大包天深入鬼域?又是那麼目中無人藐視王庭?

邊子遮眼睛沒瞎,剛剛那道士撞邪似的遭遇,定非常人所為。

“還真是雪中送炭。”

門口不知何時停下一輛馬車,來人叩三聲門:“貨到。”

那人可謂是不修邊幅,好好一件紫金袍,隻穿半邊袖子,左手那這個半響葫蘆,滿臉胡茬,酒氣熏天。

“少主,這是,打南邊進來的貨,就是赤山那批。”那人昏昏沉沉走了幾步,手舞足蹈劃醉拳,期間還打了個酒嗝,“綠翹嶺又死人,又死人了。”

他瘋瘋癲癲地笑起來,突然做出驚恐的模樣,趴在地上跟狗似的,隻見他鼻頭微動,齜牙咧嘴:“是那邊的味道,一股惡心的水產味。”

邊子遮詫異道:“老金你說什麼?”

“少主閃開!”老金翻身站立,扯開葫蘆,把酒水繞著屋子撒了一圈,雙手合十,“烈酒除瘟神。”

邊子遮聽話地閃身躲在隔壁,隻見酒灑過的地方直冒黑煙,螞蟻窩似的細鱗紛紛翹起,看得他是頭皮發麻。

老金跳到門口歪頭,他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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