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也算是初見吧(2 / 2)

沈杳抽出燒得發紅的長刀,當做拐杖杵在齊腳腕的泥澤中,滋啦一聲紅鐵又恢複原狀。

刀走一步人走一步,花了大力氣才爬出黑澤。

爬出泥澤,突然想起似乎少了東西,臟手摸遍全身,才發現少了長生石,“該不會掉澤底了吧。”

她回頭看遠處點點星火,莫名有些惆悵。

丟了就丟了,莫要讓師傅曉得就行。

沈杳雖然是這樣想的,但還是有點心虛,大不了趁師傅他老人家沒發現前再回來一趟。

走走停停間,她那個腦瓜子就編好七八條搪塞的話。

過了一會兒,終於看到馬車經過的海河,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海邊。

跪在鬆軟沙石之上,欣喜地捧起清冽的海水往臉上潑,待臉蛋清爽後撲入水中,如釋重負。

耳畔風聲呼嘯,她綁好長刀展開雙臂,趟過水深處,一紮猛子潛入深處。猶如魚得水,下潛數十尺。

刹那間一股暗流將她卷入漩渦之中,無論她怎麼遊,都無法擺脫這股來勢洶洶的力量,隻能瞪大眼睛表情猙獰地任憑漩渦撕扯。

她雙手撚訣,鏡像顯生,枯木逢春。

衣衫裹絞著身體,擰得她生疼,一陣醒神的鈴聲灌入腦中,沈杳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有人用濕汗巾使勁擦拭沈杳的口鼻,聽見她大口喘氣。

似乎是歇了會,又捏著腮幫子強迫她張口,斷斷續續喂了幾口鹽水,就這麼隨意讓人搬弄半天,結果還是把她背起來帶走。

沈杳的頭垂在那人的脖頸處,呼吸微弱近乎沒有,臉蛋緊緊貼著那人的肌膚,溫熱的觸感讓她不由得往前蹭,意識不清,“阿娘,我不會死的。阿娘......”

“姑娘?醒醒!”沒得到回應,那人微微歎了一口氣。

北漠一年裡麵總有那麼幾個外地人不怕死的硬闖鬼域,負責收拾這爛攤子就是像邊子遮這樣的人。

三日前,馬幫貼了尋人告示,有一批沒官府文書的商隊入北漠界後沒了蹤跡,失蹤了二十七人,派出兩幫人馬搜尋隻搜到了二十六個。

林教頭沒辦法,隻能差他來尋人,騎馬繞著綠翹嶺幾十圈,才發現一點線索。

周圍的沙土泥濘潮濕,不是流沙,更不似夜晚的回潮,倒像是降甘霖後的情況。

雖說北漠常年乾旱,下雨的天數屈指可數,怎會這麼巧?叫這群人給碰上了。

表層風沙輕揚,露出個小石頭來,晶瑩剔透,像珍珠,這玩意打了小孔,串了紅繩,像是吊墜。

就那麼埋在幾米遠的泥裡,難怪之前什麼都沒看見。

年輕人約莫弱冠,穿了身粗布勁衣,外麵套了個縫縫補補多次的兜帽,那眉眼算是齊整清楚的了,隻見他下馬插刀於沙窩中間。

此時的神情嚴肅,彙聚靈力於手心,注入長刀中,頃刻之間沙坑中黃沙飛散而出,顯現出埋沒的車馬,他訓練有素地拿鐵具下坑挖人。

碰及柔軟之物,他趴在地上用手開始刨,先是頭,再是身體,最後是腳,把人從沙土中拖了出來。

是個姑娘,渾身上下全是泥,灰頭土臉的,看不清麵容。

他用汗巾粗略給人擦掉口鼻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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