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裡麵前的同族是威脅,因為他沒有臣服於自己。龍族對威壓是極其敏感的,白玉京四處散發出曆澤的領地氣息,這讓本就爭強好勝的碧淵玉龍幼崽更加狂躁不安。
眨眼之間,女孩閃現到他身後,仙劍朝他刺來,曆澤來不及反應被刺穿肩胛骨。
女孩的突然襲擊沒有任何預兆,曆澤潛身逃出她的攻擊範圍,他腦子飛速運轉,想明白她發難道緣由,壓抑住自己身上四溢的威壓,儘量不激怒眼前發瘋的龍崽子。
肩胛骨處噴出鮮血,他吃痛地往安全的地方挪動,女孩提著長劍趟過河,一步步向他逼近。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裡充滿冰冷,絲毫沒把他當作一回事。
曆澤本就是人龍兩族混血,論資排輩眼前的龍崽子才是真正的碧淵玉龍,她身上強烈地威壓,生生把他逼出一口鮮血。
“阿父說這裡有龍珠,可我找不到。倒是想起一個傳說,驪龍頜下藏寶珠。既然如此,我砍下你的頭顱,把你的內丹取出來是不是也算是龍珠了?”女孩朝他抬起下巴。
曆澤心頭一凜,瞳孔急劇收縮,在女孩下一次閃現他身後時,祭出斂稷抵擋住她的攻擊,自己又被衝擊力撞出一口血。
同樣長於人族,但因年限不同,兩條龍的認知方式大相徑庭,龍崽子根本不會克製本性帶來的暴虐,她隻能懵懂模仿人族的行為,卻不能理解這些行為的邏輯。
雨客是食物供給者,蒲戈是生育者,這兩個是排除在攻擊範圍外的人。其餘人族龍族一旦讓她感覺到威脅,龍崽子隻會無差彆進行攻擊。哪怕曆澤給她溫暖的居所與充足的食物,幼崽是不會因此感激他的好意的。
龍崽子對曆澤是絕對的碾壓,縱使龍族自我痊愈能力再怎麼逆天,也遭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這場突如其來的爭鬥以曆澤失血過多暈厥過去而終止。
昏迷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下頜被一雙爪子扒拉著尋找內丹,女孩依舊是一無所獲。曆澤的內丹神軀早就歸於江海湖泊,現在隻剩一具凡胎供日常活動,全身上下最珍貴的可能就是神兵斂稷。
威脅被解除,龍崽子又跑回封印處撞冰層,而曆澤等待自我痊愈後才拖著殘破的身體回到白玉京。經此一戰,兩個人以溪河為界分隔兩端。
尋仙鄉的其他生靈也對龍崽子避而遠之,生怕遭受到她的無差彆攻擊。
“尊主,我們實在是不堪其擾,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尋仙鄉的靈獸族長聚集在白玉京叫苦連天,龍崽子不分晝夜的撞擊的封印,吵得大家夥都無法好好休息。
曆澤也是愛莫能助,說來慚愧,哪怕是他全盛時期也打不過她,這玩意跟碧淵玉龍的始祖龍是同代。他一個隔了幾萬年的親代哪能與之相比,隻能擺擺手:“以後莫要喚我尊主,那位才是真正的尊主。”
棠梨花白茫茫開了滿山,風一吹就把落花遞到他的掌心。
曆澤握緊落花,拳頭放在鼻息間,劇烈乾咳起來,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那日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我是真打不過她。”
靈獸們麵麵相覷,此話倒是不假,當日的確是尊主落於下風。
可總不能讓她再這麼胡鬨下去,就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白玉京有貴客來訪。
七彩祥雲自天邊而來,紫衣仙子衣帶蹁躚,鞋尖踩在棠梨枝頭,身段輕盈。
神鹿聞聲膝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