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繼續靠近。
“我說,你彆燒啦!!我認輸!!”那人衝她叫道。
“啥?”容容眨了眨眼,抬頭看向四周的看台。
看台上的人們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有不少人樂嗬嗬地看著場中。
容容故意放慢了速度,看了看頭頂的陣法,“哎呀……保護陣法還沒有撤下,說明外麵的人都沒有聽到啊……那我還是……繼續燒吧!”
說著,她笑眯眯地用手一指那人下頜旁的火球。
那人臉上一哆嗦,大聲喊道,“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
“沒意思。”容容停住火球,轉頭看向場外的眾人,“大家可聽見了?”
卻見場中的眾人,有的點頭,有的搖頭,有的忍著笑搖頭。
容容又看向坐在旁邊的波輝修士,“您可聽見了?”
“行吧!”波輝修士咕噥了一聲,慢條斯理兒地站起來,抖了抖胳膊,這才撤去保護陣法,走上了台。
“三一〇二號,淩玉穀雲容容,勝!”他大聲向全場宣布。
“好!”場外叫好聲一片。
容容衝眾人拱了拱手,就準備走出場地。
“哎!你給我鬆綁呀!”地上那人喊道。
哎呀,忘了!容容手指一彈,一個赤紅色、指甲蓋大小的火點兒“噌”地打進捆著那人的藤條上。
這個動作看似不經意,但實際打在哪兒是非常有講究的,打得不對了,非但解不開,藤條反而會越纏越緊。
眼看著那人身上的藤條散做靈力粉末飄散在空中,容容這才回過頭,直奔看台的最高處。
“容容師妹!你好棒啊!”紅染師姐站在最前麵叫著。她跟月娟師姐一樣,也是自從那天傍晚之後,就對容容的態度好的不得了。
“哈哈!師姐、師兄,你們早來啦!”容容跟她還有她身後站的崔鑄、葉鳴柳等人打著招呼。
“是啊!我們來了有一會兒啦!你那對手真是磨嘰!”崔鑄笑道。
“嗬嗬,是啊!”容容笑著搖搖頭,“碰到這樣的人也是沒辦法。”
“他太想贏了。”葉鳴柳道。
“越是這樣,越贏不了。”崔鑄搖搖頭。
容容重新穿好弟子服,跟著眾人走出了場地。
“你們接下來,打算去看誰的比試?”她問。
“先去看你們殿正霖師兄的,下午,我們殿主有一場決賽的比試,我們再一起去看。”崔鑄道。
“哇!鐘殿主已經打到決賽了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容容驚訝道。
“是啊!金丹期的人可不像咱們煉氣期的人那麼多,比賽進程很快的!”崔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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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試是在山頂最大的一塊場地裡舉行的。
這塊場地十分寬闊,足有容容比試場地的十幾倍大。這樣大的場地,即便來看的人很多,散在看台上也並不擁擠。
淩玉穀的眾人在看台中間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跟師兄師姐們聊過,容容才知道,金丹期的比試比煉氣期簡單了不少,總共隻有四輪,而大家現在要看的,是最後一輪的比試,勝者直接成為青嵐十傑。而與鐘殿主同時參加金丹期比試的冰石長老和謝殿主,已經分彆在第二輪和第三輪比試中被淘汰出局。因此,淩玉穀便隻剩下了鐘殿主一人參加金丹期最後一輪的比試。
輪到鐘殿主上場時,容容遠遠地看見,他手拿一對黑色大錘,頭戴一頂暗紅色頭盔,罩住了原本的一頭紅發,身上穿著一件同樣暗紅色的鎧甲,甲片反射出點點紅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鎧甲外麵,斜披著一件金燦燦的道袍。
那樣濃烈的金色,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一出場就吸引了場中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哇!那就是金絲道袍嗎?”
“是啊!太漂亮啦!”
“不僅漂亮,聽說,還可以擋住元嬰期的攻擊呢!”
“哎呦!那可是寶貝呀!”
場中不時傳來類似這樣的議論聲。
容容心中感歎,誰能想到,這麼厲害的道袍,竟是一隻隻蟲子吐出的絲織就的,真是太神奇了。
但築器殿的人注意的重點顯然不在那件道袍上,隻聽崔鑄道,“瞧!咱們殿主今日拿的竟然不是飛劍,而是他的大黑錘哎!”
“看來,他今日要認真對待這場比試嘍!”知眾點點頭。
“為什麼拿錘子就表示他認真了呢?”容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