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帝姬不說話了。
我以為我說到了她的痛處，她不想理我了。
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哄哄她的時候，九鳳帝姬突然道，“就那麼死的唄，被人捅了一刀就掛了。”
說話時，九鳳帝姬語氣十分不友好，但聽上去更像是在生悶氣，是沒有一絲恨意的。
說起一個殺死她的人，她隻有生氣，沒有仇恨。這一點就讓我覺得挺奇怪的。
我想了下，問她，“九鳳帝姬，殺死你的那個人，你認識對嗎？”
“當然認識了。”九鳳帝姬哼了一聲，道，“林夕，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無能嗎？一個陌生人哪有機會近我的身！就更彆提有機會傷到我了！”
一個認識的人殺了她，這不就是被背叛了嗎？那她為什麼不恨那個人？
我實在想不通，乾脆直接問道，“九鳳帝姬，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他殺了你，你難道不恨他嗎？你們兩個認識，他卻暗地裡對你下死手，這不就是背叛嗎？他對你來說就是個叛徒。”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說那個人的壞話，九鳳帝姬反倒替對方辯解了起來，她道，“我雖然死在他手裡，但他也是為了我好。是非我還是分得清的，我才不會恨他。我就是有點生氣，當然，也隻是有一點點，他害我沉睡了這麼多年，等以後見麵，我絕對會對他發脾氣的！”
說到最後，她也沒說那個人是誰。不過有一件事我聽懂了，她與那個人的關係非常好。
我也明白她不想提及那個人的身份，於是我換了種問法，“九鳳帝姬，那個人還活著嗎？”
“當然活著了！”九鳳帝姬的聲音帶上一股莫名的驕傲，甚至有點嘚瑟的道，“他特彆強，這世上沒有人能傷到他。”
她與那個人關係好，而且那個人身份地位還不一般。
我忽然覺得我跟九鳳帝姬這算什麼融合，她的修為，我隻繼承了一丁點的皮毛，沒有如當年的她一般厲害。而記憶，我也沒有完全繼承，很多事情我都還沒有想起來。
明明煜宸和雲翎，不管是記憶還是修為都恢複……
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煜宸真的跟千塵融合了，那千塵心魔圈養的那些妖獸，在與白子期大戰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叫出來？
可如果沒有融合，那現在心魔在哪？又或者說煜宸為什麼要撒謊？
煜宸的事情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也沒再追問九鳳帝姬。而九鳳帝姬似是被我問的心情不好了，也沒再說話。
我身上有傷，但不嚴重。休息了一天後，我就去找了卿歌。
卿歌當時支撐七芒鎖星陣，被陣法吸乾了靈力所以才昏死過去。她並沒有受什麼傷，來到魔界後，又喝了一些滋補的仙草，雖說她現在靈力還沒有恢複，但使用幾次傳送門還是沒問題的。
知道我的來意後，卿歌點頭答應，說願意跟我去遊說古神軍。
現在白子期失蹤了，古神軍內部到底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誰也說不準古神軍會不會突然再對天界發起進攻，所以去找古神軍這件事不能拖。既然卿歌答應了，那我便決定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