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她的刀還在我脖子上架著呢。
我想了下，道，“上神，我跟北冥前輩接觸不多，他身邊隻跟著一個人類的藥童叫小七，至於上神的兒子，我並沒有見過。”
麵前這個女人不是人類，龍北冥也不是人類，那他倆的孩子就不可能是小七。
“我不要寵物了，”女孩把彎刀收回去，對著我道，“我聽水鬼叫你仙姑，你既然開著堂口，那你的堂口就去幫我辦件事，去找到我兒子。找到我兒子後，我就把春神的身體還給你們。我兒子叫衛凰，是這世上唯一的一條黑龍。”
我腦子嗡的一聲。
她說什麼！
先撇開衛凰不說，就單說黑龍這個身份。這個女人是黑龍的母親，龍北冥是黑龍的父親！如果煜宸真的是黑龍，那瘋老頭就真的是他爹！
瘋老頭瘋了，他認不出煜宸，我可以理解。可煜宸為什麼也忍不住瘋老頭？而且，他爹和他娘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我驚訝的看著女孩，不，再叫她女孩，就有點不合適了。
“上神，您怎麼稱呼？”
“我乃……”女人突然停住，她不耐煩的瞥我一眼，“你打聽我的身份做什麼！我如此尊貴的身份，豈是你這等凡人可以知道的！你們要是還想要春神的身體，就痛快去幫我打聽我兒子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現在越看女人就覺得她跟煜宸長得越像，尤其是剛才不耐煩時的那股傲嬌勁，簡直一模一樣。
我道，“不瞞上神，我現在的老公就是黑龍，隻是他不叫衛凰，他叫煜宸。”
女人微驚，但很快，她就接受了我說的這件事。她問我，“我兒子改名字了？”
我搖頭，說我認識黑龍的時候，他就叫煜宸。
我故意沒說這世上還有一個叫衛凰的黑龍。黑龍隻有一條，衛凰和煜宸肯定有一個是假的。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黑龍的母親，那借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弄清楚煜宸到底是不是黑龍。
我又道，“上神，我不敢懷疑您說的話，但我聽煜宸提過他父母的事，他說他父母都已經去世了。”
黑龍出生，龍族把黑龍父母趕出龍族。沒過多久，黑龍母親就生病了。黑龍父親為了給黑龍母親看病，用黑龍去魔族換藥。
聽完我說的經過，女人冷笑，“原來曆史是這麼記載那段時間發生的事的。”
言外之意，曆史記載和當年的真實情況根本不符。
肯定是不符的。央金給我講的那個版本裡，煜宸母親已經病死，可實際上，人家是被九龍抬棺封印在這裡。煜宸自殺的父親也活得好好的，隻不過是人瘋了。
我好奇的問，“上神，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人沒回答我，而是反問，“小仙姑，你跟我兒子圓房了嗎？”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女人也沒有等我回答的意思，她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一隻手幫我把脈，另一隻手放到我小腹上。
“你懷孕了。”女人看向我，眼睛裡跳出喜悅的光，“我要有孫子了。小仙姑，我這就把春神的身體還給你們，你答應我一件事，行嗎？孩子出生後，你要帶他來給我看看。”
確定我是她兒媳婦之後，她跟我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我點了點頭，說好的。
女人又道，“我還活著的事，就彆告訴我兒子了。反正我跟他爸也沒儘過撫養他的義務，他現在過的好就行，彆讓我們那堆爛事拖累了你們。”
叮囑完我，女人蹲下身子，將臉貼到我的小腹上，“真沒想到，我竟也會有看到自己後代的一天。”
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和煜宸的骨血融合在一起孕育出來的生命，他身上是有煜宸的氣息的。女人在感受到煜宸的氣息後，依舊說這個孩子是她的孫子。這也就說明了，煜宸是黑龍。
我就說嘛，衛凰的話哪能信！如果煜宸不是黑龍，那他小時候吃的那些苦，豈不是白受了！
我正想著，就聽到女人突然道，“氣息不對，這個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