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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0組?是B10組啊,”我知道了,字母開頭數字結尾都是新人。

“讓A10組代替B10組後續追蹤,B10組去盯謎語人,”最後一次機會,盯丟了我就讓他們享受灰姑娘挑豆子的待遇,挑多了眼睛就好了。

不是惡毒後媽但我可以充當惡毒上司。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查理打開一個記錄本,在上麵勾勾畫畫,“是收攏企鵝人殘部還是打入紅頭罩內部,就目前分析前者更有潛力。”

前者是有潛力,可我們業務不重疊,我考量著雙方實力,投資後者,紅頭罩是隻獨狼,在他手底下容易朝不保夕,有好有壞,兩邊下注需要再等等,“到時候再說,不急。”

查理變身點頭機,他深刻反省自己,老板什麼都是對的。

不跟查理說是多一個人知道計劃多一份風險,恕我不能接受失敗,尤其不能接受是因為下屬執行不到位或有意無意泄露消息導致的失敗。

那我會挫敗失望,心情不適,為了自己好為了大家好我辛苦些。

“通知我們的人務必在有效範圍之內給企鵝人放水,讓他過段時間順利離開阿卡姆,”打個補丁,“忠誠手下忍辱負重投靠敵人,隻為救出老大的劇本安排下去。”

劇本結束了,企鵝人沒有利用價值了。

所有事走到正軌上,還有“查理,去報警,說大衛.文森特被開除懷恨在心,聯合利維斯.約翰遜盜竊公司機密卷款出逃。”

財務問題解決,BAU有懷疑又這怎樣,物證被銷毀,沒有了人證,我看他們怎麼破案。

報警?!還能這樣?他們怎麼看都不是良心人啊,查理學聰明了沒問出來,少說多做是吧,沒問題。

“報警?很好的想法,”姑媽站在不遠處鼓掌稱讚我,很早姑媽就站在不遠處聽著我的吩咐。

我揮手讓查理離開,文森特畢竟曾是姑媽的人,“姑媽您不覺得我太過分了嗎?”文森特本來可以活下去的。

照不進陽光的客廳潮濕陰暗,深色複古裝飾更添厚重,長方形的設計宛如一尊棺槨壓著人喘不過氣來,偏偏兩個大活人在下麵自在交談。

我拿著報紙翻來覆去,姑媽一把抽出放到桌上,“沒有價值的東西不值得留戀,能為鮑爾斯做出貢獻是他最後的價值。”

姑媽臉上隻有冷酷無情,對他們能被利用是他們的榮幸,我抬頭姑媽還是老樣子。

“在他混進不屬於自己的場合時,在他離開之後又重新回來時,不論出於什麼因由、目的,他就不該留了,每一次機會他都沒有把握住。”

她看出來我對她說的不同意,綠寶石耳環純淨堅硬,“安斯,是你進入公司他才多逍遙了五年,沒有你我會讓他更早退場,我也不喜歡蛀蟲。”

姑媽推著輪椅走向屋外,“你該去曬曬太陽,躲在屋裡對你傷不好,年輕人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我心裡隻剩下一個想法:哦豁,秋後算賬來著。

為人傷重住院對姑媽還是太超前了。

姑媽沒有和我聊提姆,她說多少次我都不會乖乖聽話,浪費口舌罷了。

她博之以同情,用動人地話語給我下了一個月的禁足令。

……禁足就禁足,我敲敲腿上的石膏,禁不禁足區彆在哪裡?

***

音爆聲響,蝙蝠俠從超人背上跳下來。

布魯斯回來了。

“歡迎回家,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擁抱離家許久的少爺。

提姆歡迎完後就陷入複雜狀態,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蝙蝠俠摘下麵罩,哥譚人都熟悉的麵容上出現深刻的川字紋。

“提姆,你有什麼話和我說嗎?”

提姆左顧右盼,“怎麼會,我隻是想祝賀你平安歸來,哈哈。”

布魯斯眯著眼睛,不對勁。

“紅羅賓,告訴我我不在期間發生了什麼,”與其說是布魯斯不如說是蝙蝠俠。

工作稱呼讓提姆糾結了一會說:“是夜翼和紅頭罩發生衝突,紅頭罩奪得冰山餐廳,,迪克他有些彆的想法,你看夜巡記錄吧。”

布魯斯的盔甲還沒有脫完,就在老管家不讚同的眼神中走到蝙蝠電腦前調出記錄,應該給提姆一個不讚同眼神的老管家此時朝提姆露出欣慰地目光。

提姆和老管家一起退後,讓蝙蝠俠自己頭痛去吧。

回到房間的提姆操縱電腦,布魯斯回來之前他也沒能攻破蝙蝠電腦密碼,借著布魯斯使用時抓取信息,然後合成按下回車鍵。

YES!

還有半分鐘時間才會被發現,動作要快。

半分鐘後的提姆坐在床上懷疑人生,怎麼會,安斯怎麼會是……

提姆古裡古怪,長棍還沒有抽到迪克腦袋上,先抽到自己腦袋上,頭好暈。

對,頭好暈。

提姆死鴨子嘴硬。

我睡一覺好了。

提姆鴨鴨溺死在床鋪上。

第29章

事物的發展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

例如蝙蝠俠想和紅頭罩友好約談最後變成大打出手,阿爾弗被他不爭氣地老爺氣到怒而贈送他一個月蔬菜汁,任由布魯斯怎樣甜言蜜語也無濟於事。

哦,還有迪克,迪克在布魯斯的鎮壓下放棄了把傑森送阿卡姆瘋人院的想法,主要是內部矛盾(蝙蝠俠讓夜翼回布魯德海文)讓迪克將矛盾轉移到布魯斯身上。

提姆閉著眼睛夢裡都是他們難搞的父子關係、兄弟關係,對於自己的麻煩則不去想不去看,能拖一天是一天。

蝙蝠電腦裡機密文件中關於安斯的重要信息隻有一個——安斯的姑媽。

提姆對她印象不深,隻記得是一位嚴肅冷漠的女士,對他好感有限,在他和布魯斯扯上關係時,提姆幻聽好感掉底的聲音。

從此他們還能維持麵子情的侄子好友和他朋友姑媽變成了趕快離開我侄子。

提姆想他也不想碰見她。

鮑爾斯夫人的身份在蝙蝠電腦上被列為最高機密之一。

能確定的就是她是貓頭鷹法庭中的一員,應當是高層人員,具體職位等級不清,安斯也在重點觀察名單之內,並疑似貓頭鷹成員,後麵是密密麻麻地懷疑對象和確定身份的成員,他們涵蓋各業,有名有姓。

這些隻是冰山一角,龐大的勢力尚且沉沒在水麵之下,窺視出一星半點地虛影足以動搖哥譚市政治經濟。

假如證實了,假如證實了,提姆挫敗地想,證實了他們也不能把他們全部送進監獄。

各方勢力博弈,如果沒有完全把他們打壓下去,監獄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另類度假點。

還有安斯,提姆心亂如麻,他拿的是昔日好友反目劇本嗎?他從來沒想過的。

有正義必然有黑暗,貓頭鷹法庭,隱藏在哥譚市最深處的陰影。

安斯隻是疑似貓頭鷹法庭成員,那可能還不是,提姆違背常態隻預測最好結果……

他或許隻是誤入歧途,他隻是誤入歧途,提姆努力說服自己。

活躍的思維隨著睡眠遠去,亂糟糟的大腦逐漸安寧。

一聲巨響,嚇得提姆把貼在桌麵上的頭拔起來,左張右望。

敵襲嗎?

誰襲擊了韋恩莊園?

發生了什麼?!

哦,清醒後提姆重新把頭貼到桌麵上,沒事,是他們文鬥變武鬥,然後迪克輸了,這一局蝙蝠俠+1分。

蝙蝠俠不會輸,更從不會讓他失望。

“Fuck Batman!”迪克捂著一隻眼睛怒氣衝衝地摔上門,偏製、過激,到底誰偏執誰過激?

蝙蝠俠責怪他思想偏激,白眼翻了沒邊,迪克喘著粗氣要氣笑了。

Fuck!

迪克甩手碰上牆,草,連牆都跟他作對!

迪克恨恨瞪了牆兩秒,像是瞪房間裡那隻陰暗老蝙蝠,最後才放棄捶牆的愚蠢念頭,隻將腳下的地毯幻想成某人的臉踩得梆梆響。

目睹這一切的提姆心知肚明,讓蝙蝠俠阻止夜翼計劃通。

迪克短時間內沒心情想怎麼把傑森送阿卡姆這件事了。

他估計短時間迪克都不會回哥譚,提姆聰明地腦袋瓜轉轉,讓蝙蝠俠多和夜翼談談,迪克的想法也可以打消了,能阻止夜翼的隻有蝙蝠俠。

得想個辦法集中蝙蝠俠注意力,過度關注一下兩位前羅賓,重點標注兩人接觸。

至於過程中造成的微不足道的衝突,他也沒辦法呀。

黑心鴨鴨冒壞水jpg.

此時提姆發現了阿爾弗於是坐直身體,他還是完美的韋恩少總,隻是眼神要多迷離有多迷離,半分沒有思考時的靈活。

希望阿爾弗沒有看見,保佑他,阿門。

提姆內心畫十字。

管家當然看到了,他眼神依舊銳利,隻是當前叫住迪克最重要,讓他不計較提姆的不雅舉止。

“迪克少爺,希望您的手沒事,”還有“您不吃早餐嗎?吃完早餐再離開吧,”阿爾弗雷德端著牛奶從廚房出來恰好遇上迪克離開。

談崩了,果然談崩了,我那笨嘴拙舌的老爺。

阿爾弗雷德阻止迪克繼續向外的腳步,兩個都像小孩子。

大一點的光長年紀不長嘴,小一些的沒有染上大的壞習慣,但一對上大的立刻反骨重量x100,渾身上下嘴最硬。

布魯斯老爺,你的管家對你很失望。

迪克發現自己不禮貌的動作,手腳頓時無處安放,他該放手的,迪克手鬆了一些又繼續捂住眼眶,眼睛上的酸痛提醒他不能放。

還有被發現他和布魯斯打架打輸了在大家長麵前臉往哪放啊。

打架時不考慮臉麵,打完後非常在意。

迪克皺著臉,柔順地黑發變得淩亂,一旁的提姆默默觀察,看起來剛才在和布魯斯切的磋結果不是很理想,輸得有點慘。

迪克堅持捂著眼睛不放手,隻是指縫裡仍然露出一點不一樣的顏色,在他麥色的皮膚上十分顯眼,不看眼睛,他的嘴角也在發青。

不是有點慘是很慘,布魯斯的手好黑,提姆保證他不是幸災樂禍。

夜翼需要一點來自蝙蝠俠的教訓。

迪克一時不敢直視阿爾弗雷德雙眼裡的關心,千言萬語到最後隻剩一句:“抱歉,阿爾弗我,我要走了,”迪克補了一句:“BPD需要我。”

他讓阿爾弗擔心了,迪克不後悔和布魯斯打架,他隻是對不起一位關心愛護他的家人。

“不用說抱歉,迪克少爺,我們是家人,還有記得早些回家看看我這個老人家。”

體貼的管家不問他為什麼離開,他說警局需要他,他能說什麼。

長大的小鳥總會離巢,發生些小摩擦也不是大問題,阿爾弗雷德安慰自己比憋在心裡不說好。

“I''m so sorry。”

迪克蔚藍如晴空的眼睛裡烏雲密布,他強撐出笑容表示自己沒事,他真心感到抱歉,但他沒辦法製止自己,隻要布魯斯用命令語氣說完,不用等話說完,火冒三丈是他最好的形容。

等哪天布魯斯長嘴了說不定他們能坐下來好好談談,而不是發展成全武行。

到那天再說,今天不行。

他用另一隻手拿起牛奶一飲而儘,在憤怒的餘波下他都忽略了他最討厭的牛奶味道,喝完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韋恩莊園。

騎在摩托車上的迪克仍在憤憤不平,他有錯嗎?傑森越線鯊人是既定事實,他親眼所見,並且傑森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他得意於戲耍他們、在他們麵前動手他們卻無法阻止,享受他人痛苦,他和小醜的區彆在哪裡?

凝視深淵的人深淵也在凝視他,那時候傑森隻會走向毀滅,他難道要放任傑森在黑暗中越陷越深?

迪克用它質問布魯斯時,是夜翼質問蝙蝠俠,是兒子質問父親,放任他的同伴、兄弟傷害他人更傷害自己難道是正確的?

“布魯斯,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無論從導師還是養父方麵,我需要一個答案,please。”

坐在辦公桌後的布魯斯仿佛被質問的人不是他,他陷在陰影裡看不出情緒。

“你太激動了迪克。”

“我激動?彆轉移話題布魯斯,我要得是答案!”迪克聲調略高,他強行按住無名火,不是早知道蝙蝠俠性格嗎。

“不止激動,還有憤怒,你認為傑森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們的理念,胸中的毒火讓你神誌不清,失去了理智,”布魯斯說:“我說得對嗎?”

迪克變得一言不發,說到痛點了。

布魯斯繼續:“我會接管紅頭罩的一係列事件,”而你,他下定決心:“你該回海文冷靜。”

迪克沒有熄滅的怒火瞬間點燃。

……

回海文就回海文,把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個家他待不了一點,蝙蝠俠不請求他休想他主動回來!

休想!!

阿爾弗雷德陰陽怪氣:“迪克少爺走了,再看他他也看不見,請我們倔強的布魯斯老爺下來吧。”

布魯斯站在二樓扶手處站著不動,一隻眼睛青紫。

兩人能湊出一對完美的熊貓眼。

在蝙蝠俠吵翻後,夜翼下手不輕,回敬了他親愛的老蝠親愛的鐵拳。

讓先後看見布魯斯和迪克一臉傷的提姆心有戚戚,他的小動作被發現也跑不了愛的鐵拳。

他要說他嘗試極限運動摔到臉了嗎?提姆擺手拒絕。

布魯斯抿唇不語,鈷藍色眼睛深沉似海,麵對阿爾弗的諷刺他全盤接受。

暫時分開迪克和傑森,他是對的。

阿爾弗雷德對他的老爺總沒辦法,他這幅樣子比甜言蜜語還令人心疼。

“老爺,您的蔬菜汁還在等著您,彆讓它也久等,”愛需要在合適的時間說出口,但切記不要讓人等待。

“阿爾弗,能不喝嗎?我覺得我很好,”布魯斯僵持了一會若無其事地下樓,臉皺在一起,渾身散發著對綠油油液體的抗拒。

“布魯斯老爺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要給孩子做一個好榜樣,對嗎布魯斯老爺。,”阿爾弗說著看向提姆。

提·孩子·姆:……

“對,你說得都對。”

布魯斯垂頭喪氣拿起蔬菜汁,小貓喝水般碰了一下液體,小貓十分嫌棄,蔬菜汁水位線沒有絲毫降低。

阿爾弗不讚同地盯著布魯斯。

“阿爾弗……”老管家絕不大發慈悲,“好吧,阿爾弗,”布魯斯不情不願地喝完蔬菜汁,最後臉變成了綠色,虛弱地像是貝恩打了他幾拳。

布魯斯發現餐桌後的提姆,眼神逐漸遊移。

提姆縮小了存在感,在管家將目光轉向他時提前說:“馬上要開會了,再不走就來不及,我先走了。”

提姆拿著一塊麵包匆忙間推開椅子,桌上隻有一杯沒有動的蔬菜汁。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提姆少爺……”

“不用去提姆,我給你請了假。”

“請假?!布魯斯,這場會議比較重要,”提姆還想掙紮,留下沒好事。

“重要嗎?我讓盧修斯推遲,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不行我會代替你去。”

提姆:“……好。”

走不了了。

提姆莫名沉痛。

“怎麼了布魯斯?”提姆跟上去問道,提姆眼睛輕易向布魯斯青色地眼睛方向移動,太吸人眼球了,確定可以代替他開會?如果布魯斯去了,韋恩的花邊新聞再增一條荒唐趣事,不上藥卻先叫住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不至於為了一杯蔬菜汁吧。

“到我書房來,”布魯斯閉上嘴,沒說出能讓小鳥們心生反骨的話,阿爾弗還在,和提姆鬨僵他可能不止有一個月的懲罰了。

提姆有不好地預感。

想囫圇過去地提姆臨走時被阿爾弗塞了一杯罪惡的東西,他逃不掉它。

心機小紅鳥選擇把它送上蝙蝠俠的桌上。

“提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布魯斯站在窗邊背對著提姆。

“呃,你是說什麼,”提姆虛心求問,給個提示,他怎麼知道自己有什麼想說的,他確定他沒有要說的。

布魯斯偏過頭,給了最像他的三子一個提示,“關於安斯艾爾.鮑爾斯。”

在布魯斯說完後,提姆習慣性用微笑掩飾自己情緒,做到一半發現在他麵前的人是蝙蝠俠,不能笑,笑了就是承認自己心虛。

他把右手被在身後裝作不懂,“這和安斯有關係嗎?”提姆很順暢地說完,似乎在問怎麼了,掐緊地指節發痛,布魯斯在問哪一件?

提姆心臟想要跳出胸腔,瞞著蝙蝠俠的事有很多,在蝙蝠俠不在的時間裡關於安斯許多的細枝末節他沒說清楚,他要自己查,不管結果是好的壞的。

時間過了很久,時間過了一秒。

“提姆,你確定沒有什麼要說?”

布魯斯在施壓,提姆頂住壓力堅持沒有。

布魯斯軟了聲調,“彆緊張,我隻是想問之前你被追殺有結果了嗎,”我很擔心你。

但提姆在騙他,布魯斯很容易意識到,提姆偽裝地很好,就是太好了才有破綻。

玻璃質量好得可怕,分毫畢現的展現出提姆的表情,還有隻有自己能看見自己平淡的麵容。

他猜提姆應該是包庇一個人,排查所有選項,能讓提姆這樣緊張的隻有安斯艾爾,他做了什麼事讓提姆包庇他?

“沒查出來,他們是線下交易,雇傭鯊手的人沒有露麵,黑房子沒有監控器,事後幕後凶手也沒有聯係他們。”

不是問其他的就好,提姆根據調查結果增增減減,直覺告訴他沒查清楚前不能說出醫院裡的意外。

“據說安斯艾爾為了救你重傷,他傷勢好些了嗎?”

“還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想好。

提姆不想談,“你在宇宙裡的任務順利嗎?”找不到話的提姆隨便找個理由。

布魯斯不如提姆想象說下去,他趁機說:“你應該注意他,他很危險。”

“你在說誰?安斯?你沒在開玩笑吧布魯斯。”

“我從不開玩笑,”注意到提姆渾身尖刺都在冒頭,布魯斯還是警告提姆,“鮑爾斯夫人很危險,作為她的繼承人,小鮑爾斯經手的事我們不清楚,我隻能告訴你鮑爾斯夫人絕不簡單,我想你該重新思考你和小鮑爾斯的關係。”

沒說真話時安斯艾爾,說真話後小鮑爾斯,“絕不簡單,哥譚有人簡單嗎?”提姆想不簡單人物排行首當其衝就是蝙蝠俠。

“重新思考和安斯的關係,我覺得蝙蝠俠總不會要控製助手的交友範圍吧,”說到這冷颼颼地語氣像為書房降低溫度。

蝙蝠俠是會惹人生氣的,在惹他助手生氣方麵格外天賦異稟。

幾分鐘前夜翼需要來自一點蝙蝠俠的小教訓,幾分鐘後紅羅賓遭受了蝙蝠俠的小教訓,小教訓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提姆拒絕了來自蝙蝠俠的口頭教訓。

“提姆……”

“停,彆用你那套來訓我,也彆說我和安斯的感情蒙蔽了我的雙眼,我是清醒且理智的。”

“給我一個詳細合理的理由讓我和安斯保持距離嗎?你能告訴我鮑爾斯夫人是什麼人嗎,她做了什麼危害哥譚市的惡事?安斯在裡麵的角色是幫凶還是其它,布魯斯說服我。”

乍聽沒問題,其實也沒問題,問題是布魯斯還不能告訴提姆關於貓頭鷹法庭的信息。

“看,我就說給不了理由,”不等布魯斯開口提姆轉身離開,“我還有工作,布魯斯,等你能給出一個完整的理由我們再談,再見。”

提姆無視布魯斯地挽留沒有停頓地離開書房離開莊園,繼迪克離開韋恩後提姆也離開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蝙蝠俠的禁足對他毫無用處,本身最近他就停了夜巡,多禁幾天影響也不大。即使沒有暫停夜巡,提姆也會放下一段時間的業務,專心調查貓頭鷹法庭。

管家歎氣:“看來布魯斯老爺需要報一門語言課。”

……

離開的提姆打開沉寂許多天的通訊錄,郵箱裡至今隻有一條登錄碼,他在布魯斯麵前反駁逼問一部分是不願意,一大部分是被戳到痛處。

被戳到哪裡他不說。

貓頭鷹法庭,哥譚市的血腥童謠,當童謠不再是童謠,裡麵的故事會有幾分真假。

確定了鮑爾斯夫人身份,安斯的疑似身份也不會是疑似,他和鮑爾斯夫人關係很好,提姆正視自己的逃避。

布魯斯的話隻起了催化作用,不用布魯斯說他會去問安斯。

隻要安斯需要他,提姆就不會拋棄他,這是永恒的承諾與約定。

***

警察再次登門在我意料之中,要得就是他們登門了解情況。

試想本市著名企業高管夥同被開除董事會成員攜巨款潛逃,作為苦主的我純純受害者,比羔羊還要無辜,我本該用約定俗成的手段解決他們,然而我遵紀守法、相信GCPD,這一行為值得讚揚的我不值得重視嗎?

給我帶來的重視是這一次不止有戈登局長,還有BAU。

一杯杯溫熱的紅茶從托盤上呈到客人麵前,可惜在座各位都沒有喝茶的閒情。

“小鮑爾斯先生,我們想深入了解一些關於大衛.文森特生前和您發生的衝突。”戈登端著茶杯嚴肅臉。

“生前?您是說文森特,”我睜大眼睛,他也死得太快了,這可真太好了。

我身受重傷沒有作案嫌疑,BAU的目光也會分散,操作得當他們會得到“正確”的真相。

“我應該叫他一聲文森特叔叔的,他還那麼年輕,想不到居然,上帝保佑。”

我記起教堂裡的手勢,虔誠地劃了十字,在戈登和BAU探員眼裡我備受打擊,“我原諒他了,希望他能在天堂做個好人。”

“節哀。”

“戈登局長,我了解的也不多,你有哪些方麵想了解現在提出來吧,能記得的我一定會回答。”

“小鮑爾斯先生,請問文森特具體因為什麼事情才被開除。”

我準備的回答有了用處,“文森特叔叔他,”我很難為情。

“小鮑爾斯先生?”

“也不是不可以說,我也不怕閒言碎語,隻是說出來你們可不信,”我轉著杯口,“他信仰了極端教派,為此文森特叔叔甚至挪用公司財物,一次比一次過分我才發現。”

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發揮想象,太完美讓人懷疑,不完美也讓人懷疑,查得沒錯那邊的小卷毛是一位優秀的側寫師,BAU還在懷疑我。

戈登接著問我,“您是如何發現文森特和約翰遜的秘密關係?”

BAU探員豎起耳朵。

“不是我發現他們關係的,當時有人告訴我約翰遜是商業間諜,我讓人去查時偵探偶然拍下照片發給我我才知道,後來我的助理深入調查也證實了他們關係。”

戈登看出我的猶豫,“您還有要補充的嗎?”

“我,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唉唉歎氣,“您千萬保密,約翰遜好像和黑麵具、企鵝人他們關係匪淺。”

千萬彆保密,一定要泄露出去,牆頭草不翻車毫無意義。

戈登麵色不變,“不用害怕,小鮑爾斯先生,有問題可以隨時聯係GCPD。”

聯係GCPD讓他們把我當相信警局形象大使賺取美名?我也不是那麼不聰明。

看出我為難的戈登局長在後麵的提問裡識趣地不說聯係警局的鬼話,外人分辨好警察壞警察,察察分不清,遇到全看運氣,相較於十幾年前的哥譚現在好了許多。

BAU背景板當得十分優秀,全程不插一句話,似乎隻是為戈登局長充當排場。

在BAU探員的盯梢下我連微表情角度都要控製好,送走他們不比送大佛簡單。

他們離開後管家又迎進一位熟人,他不是我能隨便應付的。

在提姆發難前我們走到了後山,確定沒有第三人在場後,我先發難:“你是紅羅賓。”

第30章

“你是紅羅賓。”

我怕他聽不清又說了一遍,沒到他找我的時間他卻突然找我,怎麼不讓我懷疑他的動機,而且根據star檢測蝙蝠俠回來了。

有一說一,哥譚騎士蝙蝠俠怎麼不算是哥譚陰影,被毒打的各路反派、反派小弟和犯罪分子表示有話說。

也許在蝙蝠俠這裡貓頭鷹法庭已經在他調查列表前排等待調查,出差阻擋了他的步伐,回到哥譚這刀也該落下了。

路上提姆死活不說話這讓我不能完全推測出信息,沉默地好像是幽靈在推我。

我不會責怪提姆,因為有毛病的是蝙蝠俠!是蝙蝠俠!!重要的事再說一遍是蝙蝠俠!!!

他還吸引一大群青少年模仿,我絕不是因為他把提姆拐走了有怨念。如果能把蝙蝠俠告上法庭,雇傭童工絕對算一項重罪。

想不通花花公子是有什麼癖好,更想不通花花公子不想著獨善其身反而想像聖母瑪利亞一樣救贖哥譚,爛到骨子裡的哥譚。

輪胎陷在枯枝敗葉裡,毛毯下是沒有知覺的雙腿,眼前也有夜間圍堵的小鳥、無數醞釀中的陰謀,我製止住自己妄想掉頭的念想。

我不能心軟放掉這隻小紅鳥,小鳥飛走了是一去不回頭,我比誰都更能認識到不時刻關注小鳥的下場。

“提姆,你有什麼要說嗎?你不說我當你承認了。”

在我說完後,提姆半會兒沒反應,不能告知外人的秘密身份被拆穿了,真該讓彆人也看看以聰敏理智著稱的提摩西隻用三句話就變成了呆頭小鳥。

蝙蝠電腦留下的後門裡我發現了一份絕密檔案,最高優先級銷毀,它是蝙蝠俠傳說中的planABC,它是不能告知助手們的危險需要保密事件,我無法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駭入。

我想他應該在蝙蝠俠那裡得到了什麼消息,然後受了刺激糾結為難地來找我,他需要我的態度決定他後麵的行動。

我想一蹦三尺高,跳起來罵人,十幾年的情誼可算派上了用場,能讓你猶豫不決。

獨處時還能安慰自己彆計較,見到人一分一秒中過去和現在都在交織,冷風灌了我一脖子,都沒有提姆不說話涼。

我也不想拆穿你的身份,可你的行為讓我有了危機感,秘密之所以叫秘密是因為它不能說的特性,讓人知道了這還是秘密?

你的小秘密已經被我知道光了!!我毫無誠意地在心裡對提姆抱歉。

提姆沒有第一時間和我吵起來,說明事情應當比較大條但和我沒有直接關係,提姆能夠冷靜地願意聽從我的提議和我在後山約談,我們還有回旋地餘地。

我自信收好了尾巴,蝙蝠俠來找證據都不會發現蛛絲馬跡。

被朋友欺騙的我應該憤怒、失望,實際上我做不出那種表情,換心灰意冷不合適,沒到那地步,接下來主要看提姆發揮。

繼續分析針對他的我想罵自己冷酷無情、冷若冰霜、鐵石心腸……我好可怕。

屁,腦海裡黑色小人一翅膀扇飛了我。

天地間似乎隻有清風能毫無顧忌地穿過這片空間,原來快到冬天了啊,他會繼續和我玩雙重身份遊戲嗎?我茫然於自己所做下的一切。

提姆鬆開了輪椅把手,我聽見踩在灰黃樹葉上的吱吱聲,那是莖葉毀斷前出地哀鳴。

他蹲在我麵前,想認認真真地說服我:“我是紅羅賓?我不是紅羅賓。”

噢,他做了個錯誤決定,我凝視著提姆,他不會發現自己像是一隻哥譚高中裡被踩了尾巴的貓咪隻差對我哈氣,這副驚恐的表情我能記一輩子。

有著星星的藍眼睛怎麼想得這麼簡單,想用藍眼睛攻擊我,誰還不是個藍眼睛。

我用著最讓他討厭的憐憫對他說:“提姆,你不會覺得我認不出你吧,以及一次兩次放鴿子,聚會中途睡覺,隔三差五斷胳膊斷腿,還有身上的淤傷……你在我多次追問你身上傷痕之後才和我漸漸保持距離,那時我還百思不得其解,以為你受到了威脅,現在,嗬。”

我想起我自己嚇自己擔心夜不能寐的記憶,問提姆提姆打著哈哈不想再談。

我仔細觀察了他兩三個月,在姑媽拎著我耳朵讓我認真學習時都在想他。

我覺得他可能遭受了邪惡勢力毒手,為此我第一次摻合到黒幫亂戰裡,結果很明白,和黒幫有關的隻有企鵝人賬戶少了一大筆美金,剩下能能威脅他的還有誰,當時成為提姆監護人的哥譚首富成為了我第一懷疑目標。

最開始以為布魯斯.韋恩有像小報上所說的惡習,以為是變態披著人皮在陽光底下行走,法庭讓我大開眼界,有權有勢、虛偽狠毒的大人們的陰暗麵最為醜陋可怖,說得就是法庭成員。

在哥譚誰能比布魯斯.韋恩更有錢?

但提姆堅定的反駁讓我打消了把人送上法庭的想法,我的好朋友從來不會忍氣吞聲,他一般有仇不過夜,於是我頻繁參加宴會打聽布魯斯.韋恩的事跡,很高興他除了為人有些風流但道德底線高於常人。

再後來,沒有後來了,我沒查了,直到宴會上被紅羅賓所救。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知道我總放你鴿子不對,但我當時被布魯斯看重塞進韋恩集團,學習接手許多業務,我很忙,聚會睡覺也是同理,至於身上的上,布魯斯喜歡極限運動,我不免也要和他一起,我想不到你會這樣想。”

我靜靜望著他,說,你繼續說。

提姆心虛氣短,他拒不承認,僵硬笑道:“我怎麼會是紅羅賓,你看我哪裡像他了,雖然我崇拜蝙蝠俠也特彆喜歡羅賓但你不該這麼開我玩笑,”說到後來他佯怒:“安斯,你太過分了。”

提姆內心發出尖銳爆鳴,安斯怎麼知道的?我哪裡暴露的?安斯有沒有推到其他人身份?

在提姆腦袋快轉冒煙了時,我終於收回目光,要留些緩衝時間,等他清醒後說不好會打上家門,和我當麵宣布單方麵絕交,日期待定,最可能電話郵箱轟炸我讓我不得安寧直到我清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真心悔改。

“我有沒有說過你越否認越鎮定,彆人或許會懷疑自己判斷對錯,但我了解你,你騙騙其他人還行,提姆,彆掙紮了,”讓我們快進到吵架環節,要大吵特吵,吵到彆人認為我們關係破裂。

“難道你想讓我說出你的同夥?”

我不給提姆機會狡辯,一旦鬆口我會前功儘棄,況且說到這份上提姆也不會否認了,就是被他警戒線拉到最高有一點點可惜。

也有可能是很可惜。

出意外後沒有什麼血色的臉頰在養了這些天依舊蒼白,提姆罕見地放棄語言,他知道沒有意義了。

“安斯,彆說了,你想讓我承認我就承認吧,彆說了,”提姆頹然地坐到地上,他看似承認了我的問題卻也狡猾的逃避了它,被人聽見也隻以為我倆是紅羅賓的超級粉絲,小樹林裡都要玩角色扮演。

指間黑色的發絲柔軟濃密,我摸了一把,手感不錯,我故作輕鬆:“開心點,好歹是我主動說的,不用無望地等你坦白。”

心裡裝著事,數著日子等你敞開心扉,我做不了一輩子糊塗人,不要緊張、不要惶恐,我等你拆穿我,那時候讓你質問我。

提姆咬緊牙關,腮邊肉都鼓起來了,他說得很艱難:“你早就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為什麼要救我。”

咕咚冒著血液的額頭,水裡死死抓緊的手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木乃伊,還有現在縮緊地心臟,都是真的。

提姆悲哀地將頭埋進安斯腿上,沒有將全部壓力放上麵,隻是用臉頰輕輕貼著,是石膏的硬度。

等他主動坦白,他怎麼敢,提姆:“還有什麼問題一起說吧。”

“那我慢慢回答了,我是早知道了,在宴會上你救我認出來的,我怎麼會不救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救得你,”我歎氣再讓我來一次我未必能救下你。

我問出了我思考很久隻能歸功於提姆天性善良,特彆崇拜蝙蝠俠才被蝙蝠俠騙走的問題之一,“在你工作受傷時你是怎麼想得,你有過後悔嗎?”

我更想問得是提姆你怎麼會去當義警,但這話顯得我特彆弱智,他不喜歡他會主動送上門?其實我問出的問題自己也有了答案。

“沒有後悔,沒有。”

提姆在說時頂著一雙被水洗過卻分外明亮的雙眼看我,我閉了閉眼:“我知道了,”我自取其辱。

“那我們談談貓頭鷹法庭吧,你是裡麵成員之一嗎?”

反擊來了,我拉扯著提姆的頰肉,毫不客氣:“你不都有答案了還問我,你在僥幸什麼。”

僥幸我不是犯罪分子或潛在犯罪分子,還是說僥幸我不會參加進哥譚的黑暗,不好意思,我都是。

也許有義警魔咒,義警的親朋好友不是支持他們的知情人就是和他們作對的反派,在我承認後提姆要飽受摧殘好一陣了。

提姆啞巴了,從我魔爪裡逃跑的提姆揉揉自己的腮幫子,“天氣涼了,我送你回去吧。”

“隨意,”我還以為你會把我丟在這呢。

提姆走時我讓他彎腰,塞給他一個小東西,“我沒和任何人說,所以彆在我這放一些小玩意了。”

金屬製品的觸感讓提姆渾身一僵,看向我時眼睛裡都是驚慌,走之前再給提姆一個驚嚇,出口惡氣天氣晴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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