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盯著許強的身影看了好一會,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是的。”
她的聲音很微弱,但蘇軟軟聽見了。
蘇軟軟笑了起來,她伸手將蘇青額邊的頭發撩向耳後,溫柔開口:“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蘇軟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小小的門店。
當晚,坐在出租屋看書的蘇軟軟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你的繼父許強死亡,方便來警察局做筆錄嗎?”
“可以。”
掛斷電話,蘇軟軟合上讀了一半的心理學書籍。
這個世界的理論很有意思,結合她前世的實操經驗,縱然沒了修為,她依然能達成類似的效果。
隻要掌握足夠的信息。
從抽屜裡拿出一遝蘇青的資料,蘇軟軟拿出打火機,一張張點燃,火光在出租屋跳動,映在臉上,明明滅滅。
第二天,蘇軟軟去警局做了筆錄。
“……你的母親蘇青受長期□□,精神失常,出現幻覺,於昨日下午兩點在早餐店內將許強殺害,許強當場死亡……事情就是這樣,請節哀。”
蘇軟軟翻過桌上的文件,找到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
做筆錄的年輕民警忍不住提醒,“你不再看一下嗎?”
蘇軟軟搖頭。
“那你,”年輕民警掙紮了片刻,還是開口,“你要不要去看看你母親。”
蘇軟軟接著搖頭。
整件事故和蘇軟軟沒有絲毫關係,她簽完字,很快就離開了警局。
“她是不是太冷漠了?”年輕民警向帶自己的年長民警尋求認同。
年長民警詫異地看過去,“許強長期酗酒,家暴蘇青,彆說許強和蘇軟軟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是有,也經不起這樣的對待。”
“但……”年輕民警皺著眉,總覺得蘇軟軟的表現很奇怪,“但她太平靜了,而且看起來絲毫不意外,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你在說什麼?”年長民警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收收你的發散思維吧,我知道你想做刑警辦大案,但案子不是這麼辦的,事情不都查清楚了嗎,蘇軟軟是早上回去的,人是下午被殺的,跟蘇軟軟有什麼關係?就因為她回去了一趟?你要是真這麼閒,去把卷宗整理好還更有用一些。”
辦公室裡的聲音絮絮叨叨,年輕民警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無羈,他搖搖頭,抱著一堆堆資料開始忙碌起來。
蘇軟軟一路走回早餐店,昨天還寧靜的小店此刻被拉了封條,外麵許久未見的鄰居人來人往,他們看見蘇軟軟,紛紛過來打招呼。
蘇軟軟一一回應,說了居住在此十年,最多的一次話。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這些鄰居們,他們原來如此了解這個重組的家庭,他們居然如此熱心,對著成為孤女的蘇軟軟釋放著自己的善意。
卻在過去十年,對蘇青身上始終存在的傷痕不聞不問,在早餐店裡響起尖叫時不見人影,在幼小的蘇軟軟哭著出去求助時,家門禁閉。
明明還是夏季,但蘇軟軟虛弱的身體卻感到了一絲涼意。
她打了個噴嚏,拒絕了鄰居們邀請吃飯的提議,“我還要去打工,先走了。”
“好好,你快去吧。”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就是啊,小小年紀,沒了爹沒了媽,以後她可怎麼活。”
“也不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