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年的聲音毫無遮掩,傳到了每個人耳中。剛剛還在吟詩作對的文人們陡然一僵,口中的詩句隻吐出一半,手下的文字才寫了開頭,此刻林永年的話一出口,他們已然成了對方口中那毫無見識的人。
“你什麼意思?”有人摔下筆,直直的就朝林永年走來。
“不知林公子所說東施效顰是何意?”任雅嫻的聲音緊隨其後,她快步走到林永年麵前,雙目灼灼地盯著他,一張小臉氣得緋紅。
林永年心中一動,隨後看到任雅嫻臉側的水漬,又不屑地笑了,“你這如意花凍與蘇氏的花茶凍一模一樣,你可彆告訴我隻是一個巧合?”
任雅嫻麵色未變,隻有被汙蔑的憤怒,她言辭鑿鑿:“這如意花凍分明是我與歐老先生花費數日嘗試,再精心改良後調配而出,你說我的如意花凍與花茶凍一模一樣,我卻要說是那花茶凍與我的如意花凍一模一樣!”
“巧言令色。”林永年不欲多說,他徑直離開小亭。
“這位兄台。”摔筆之人攔住林永年,勢要討個說法,“你剛才說的話不太合適吧?”
前後都有人攔著,林永年進退不得,但他卻盯著小路上的人笑了起來,好似看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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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如意閣做了和我們一模一樣的花茶凍,還做得十分難吃?”回到家中後,李婆子第一時間來分享八卦。
“那如意閣怎麼會做我們的花茶凍?這不是軟軟自己試出來的嗎?”林然聽完後有些不解。
“那誰知道?”李婆子搖頭,“但在場吃過花茶凍的客人們,都說那如意花凍與花茶凍如出一轍卻遠不及花茶凍。若是沒那幾位客人,這次怕就讓如意閣混過去了,但吃過我們蘇氏的,再去吃那贗品,又如何能接受?聽說那林家公子當場就稱如意花凍是垃圾,找任雅嫻要說法呢。”
“林家公子?哪個林家?”聽到這裡,蘇軟軟麵色一動。
李婆子回憶了一下與她分享八卦的婆子說的話,“好似是京城林家?”
“他們居然現在就出現了?”蘇軟軟垂下眼,思緒翻湧。
那邊李婆子還在接著說話,“這春日宴上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林家公子罵完任家後,沒急著走,居然指著任雅嫻的一個小廝說那時他們林家的人!你們可知,誰是林家人?”
“是誰?”林然追問。
“是林離!”李婆子加重語氣。
“什麼!”林然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是我們當年救的林離?”
“就是他!”李婆子連連點頭。
“天呢。”林然連連稱奇,看向蘇軟軟試圖尋找共鳴,卻發現蘇軟軟端著茶杯正在思考,沒有絲毫驚訝的模樣。
蘇軟軟確實不驚訝,原著中蘇家生意受任家影響一落千丈後不久,林離在一次外出時便遇見了林家人,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那時他並未恢複記憶,一口拒絕了回林家。回到蘇家,他照常與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