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搖搖頭,她還沉浸在剛剛那人盯著她,說他叫‘墮’的時候。
墮......
得無......
所以林羽兒看到的,就是他的名字,不過沒機會將名字全部說完整罷了。
那他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
褚晁道:“阮丫頭,你認得他嗎?”
雖然阮羲和已是院長,但有時候情況緊急,他們還是一時間改不過來這個稱呼。
“不認識。”阮羲和實話實說。
說實話,要不是在她接受的原主記憶裡,原主從未離開過紫殤國一步,更是從未接觸過任何名為墮的人。
光聽墮熟稔的語氣,她甚至都要懷疑原主是不是記岔了。
“那要不要派人去查?”宇文鍛道,“如今我們知道了他的名字,如果他沒騙我們的話,查起來應該不難。”
阮羲和揉了揉腦袋,不同意這個看法,“就算是真名,他既然告知了名字,就說明不怕查,很大概率可能什麼都查不到。”
至少南洲大陸可能什麼都查不到。
但那人既然告訴了她名字,就說明以後大概率還能遇到。
就算以後遇不到,按照那人同她表現得如此熟稔的語氣,想必他也會來找她的。
不過,為了不打擊大家的信心,阮羲和還是道:“師祖,可以派人去查,北洲和西洲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去打探打探。”
歐陽宗點頭。
之後,歐陽宗和胡來就說起了院長令和預言的事情。
歐陽宗進入大殿的內閣,沒多久就帶了一張紙條出來,遞給阮羲和,“你看看。”
紙張看起來有些舊,表麵泛黃又發灰,字跡也有些許模糊不清,充滿了被歲月侵蝕的痕跡。
阮羲和將上麵的灰塵擦了擦,勉強辨認出來上麵的字跡。
紙條上總共寫了三句話。
上半句是:【天下三分,陸滅海升,唯有此令,可開生門。】
下半句是:【生門易逝,固者唯心,持此令者,以獲新生。】
橫批是:【祭祀之舞。】
“這就是傳下來的預言嗎?”阮羲和問道。
“是,當年葉同院長,唉......”
歐陽宗歎了口氣,似在回憶過往,神情悲痛不似作假。
“當年院長正值少年意氣奮發之時,卻不知為何,有一天突然宣布閉關,說要推算天命,然後耗儘了自己一身修為,被人發現時,隻留下了這張字條。”
“至於院長令,則是院長閉關之前,交代給身邊人的,之後便一直口口相傳至今,除了學院曆任的幾位副院長,還有分院長之外,沒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也在疑惑,那名為‘墮’的人,是如何知曉的這件事。”
隻有學院的高層身死後,才會擇一下任分院長或副院長。
所以不存在墮從前幾任副院長或分院長嘴裡,聽到這件事的可能性。
阮羲和很難不去想,當年是不是葉同院長聽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才提前安排好了院長令,然後又去閉關的。
她摸了摸手中的紙條。
視線停留在祭祀之舞上良久。
阮羲和收回目光,看了胡來和幾位分院長一眼,然後又看向歐陽宗。
她道:“師祖,預言的內容,你們有研究過嗎?”
歐陽宗點頭。
他看了眼胡來,示意讓胡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