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後的佘厭骨,看著忙前忙後的男人,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劃破指尖,血液滴入碗中。
“喝了。”
泛著血腥味的藥,佘厭骨皺了皺眉,“我已經不需要了。”
從她第一次接觸到他血液的時候,她體內的蠱蟲就已經全部死亡,並被她排出體外。
“你要是還想出門,就喝了。
“唉~”
佘厭骨端起藥碗,一飲而儘。
“司馬真語。”
“嗯?”
佘厭骨不解地看著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我的名字。”
時間一晃而過,佘厭骨也在他身邊跟了十年,不是她不想走,而是他說抵擋魔界之眼探查的披風就這一件。
江州
麵攤上的人高聲談論道:“聽說了嗎?赤淵學院不少學生失蹤了。”
“聽說了,去了仙靈宗的學生都失蹤了,不少家族上門討要說法了。”
“您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這次,是學院內的學生失蹤了。”
仙靈宗?
佘厭骨和司馬真語對視一眼。
她傷剛好的時候,司馬真語就一劍劈了百裡默然,如今的宗主,應該是百裡鳳桐。
“這些年,這百裡宗族仗著長公主的身份,做了不少惡,可宗門世家已經厭倦了戰爭,宮皇勢力大漲,百姓過得也還可以,對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佘厭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得看著司馬真語,看得他發毛。
“看,看我乾什麼,聽你的熱鬨去。”
“老頭,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她已經是皇後了。”
司馬真語放下水杯,“你記錯了,我是說他已經有了皇後,他,指的是宮宇榷。”
“這兩日太子要下江州來視察,你們說話還是小心些,彆讓有心人聽了去。”
佘厭骨放下筷子 ,盯著那說話的人。
“什麼太子?”
那人轉頭打量了一下二人,看她們氣質不凡,換上笑恭維道:“兩位定是隱世家族的子弟吧,這太子是咱們宮皇的嫡長子,八歲就冊封為太子,代理皇上處理政事,彆看他年紀小,朝中大臣無人不服的。”
“誒,怎麼走了?”
佘厭骨拿過佩劍,起身就走,留下司馬真語在後麵付錢。
“你去哪?”
“赤淵學院。”
司馬真語小跑跟上她,“你不看看 那太子?”
佘厭骨瞪了他一眼,他立刻笑嘻嘻地噤聲。
五天後,佘厭骨皺著眉駐守在煉藥師公會裡,司馬真語一直盯著她看,將她的容顏刻入腦海中。
“你總盯著我作甚?”
“你好看啊。”
佘厭骨聽聞,不自在地將兜帽往下拉了拉,她知道自己如今什麼鬼樣子。
“這兩日,他們應該還會再動手,小心防範些。”
司馬真語笑了笑,“都聽你的。”
仗著皇家庇佑,仙靈宗的人這幾日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欺負了不少人。
“這位藥師,可是在打探仙靈宗的事?小人這裡倒是有些消息。”
突然闖入的小童打破了兩人的僵局,佘厭骨朝她揮了揮手,“過來。”
這兩日,這小家夥一直跟著她們,故意漏了些破綻,他就自己上門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謝無風。”
佘厭骨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小童,鬢角的碎發還未長齊,說話卻老氣橫秋。
“那好,小謝,你這消息想要換些什麼?”
“前日,小人見您取出一枚高級丹藥,小人鬥膽,想用這消息換一枚。”
佘厭挑起他的下巴,確實是七八歲的孩童不錯。
當時她拿出丹藥的時候,在場沒一個人能鑒彆出等級,這小子居然看出來了。
“說來聽聽,這丹藥我就給你。”
“多謝大人!仙靈宗的人混了不少在學院內,近日放假,正是學生生出門曆練的高峰,他們,可趁此機會加入曆練小隊,帶走不少學生。”
佘厭骨挑眉看著他,小孩挺聰明,知道話說一半。
她從懷裡拿出藥瓶,倒出一粒丹藥。
謝無風立刻亮了眼,“他們左手手臂都有蛇一樣的印記,散發著汙濁之氣,並且那印記會動,隻需一點星光,他們就會化作長蛇,也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他們夜晚都會將自己包裹起來。”
佘厭骨滿意地笑了,將手裡的丹藥捏在手裡,鬆開,落入他手中。
“送謝公子離開。”
司馬真語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我?”
司馬真語看了看外麵的烈日,無奈地搖搖頭。
夜晚,佘厭骨躲在樹枝上,看著腳下蠕動的幾坨肉,一陣反胃。
“怎麼樣?”
“我算明白你為什麼要我送他了,我帶著他到了封家門口,還沒靠近,就被人趕走,為了不驚動太多人,我帶著他悄悄溜了進去,他那丹藥救的是封家的小公子。”
“封遲的兒子?”
司馬真語聳了聳肩,嫌惡地看著地上的東西,“要不殺了吧。”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