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嵐步步緊逼:“原來的花瓶呢?或者說原來的花瓶碎片呢?”
“扔了!”
“扔哪兒了?”
“不知道!”
“滾進去!”李達一手提著個小廝進了院子,另一手拎著個布包,隨後來的還有沈世源。
“公子,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拿著個包準備出去,被我給抓住了!”
李達將那小廝扔在地上,那小廝痛得大喊。
甘老夫人原本交疊在腹前的手突然握緊,但還是昂著頭。
“是,是老夫人讓我去丟掉碎片的!”那小廝跪在地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布包被打開,碎片上沾滿了血跡,顯然還沒來得及處理。
甘老夫人閉上眼睛,隨後睜開狠狠的看著墨嵐:“是我又怎樣,僅憑一個花瓶,你們就能定我兒子的罪了?”
墨嵐得到滿意的答案笑了笑:“是定不了罪,但你企圖私下毀掉凶器,就有罪,來人,把她給我帶進大牢裡,聽候發落!”
“三位大人今夜若是沒有事,就不要出門了,你們給我的提示我已經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三個老頭麵麵相覷,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走了。
墨嵐走出來,繞到窗戶下,這窗戶下是泥地,根據腳印的大小和深淺。
墨嵐判定這是女子的腳印,這腳印一路走到牆邊,便消失不見。
夜裡,有個身影翻進了刺史府,快速的走進靈堂。推開棺材!?裡麵沒有屍體!
突然外麵有人進來,墨越閃身鑽進棺材,在那人進來之前關上了棺材板。
那人進來以後,見沒什麼異常,吩咐兩個人守在門口,就離去了。
直到天亮,那些人開門進來收拾香灰,墨越才有機會出去。
經過一個院子時:“爹,我還得在家裡待久啊!我都要發黴了!”
“彆急,快了快了,等甘睿之的罪名做實,爹就放你出去好好的玩。”
墨嵐一邊思考一邊往客棧走,突然一個人撞了她一下。
那人說了聲對不起,看清墨是她後一臉慌張的跑了。
這個女孩子她有印象,一直跟在甘老夫人身邊,不如跟著她,看看有什麼突破。
墨嵐跟著那丫鬟,直到她進了門。蘇家!
蘇家是六山州有名的世家,這裡隻是旁支,嫡係在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那丫鬟到了一處院子,環顧四周無人便鑽了進去,墨嵐躲在圍牆上,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丫鬟對他行了個禮道:“劉大人,老爺暫時還沒有任何異動。”
劉學州擺擺手讓她下去,隨後房間裡走出來一位婦人,二十六七的樣子。
“舅舅,你說這次能徹底把甘睿之擊垮嗎?那位姓墨的公子看著不好糊弄。”
劉學州負手站在亭子裡,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良久未開口。
“華兒放寬心,這次他是走不出大牢了。”
墨嵐聽到這番對話,腳滑了一下,弄出了動靜,趕緊溜走。
院裡舅侄兩對視一番,知道暴露了,隻是不知對方是誰的人。
劉學州離開時吩咐下人加強巡邏,急匆匆的去了樓家。
回到客棧的墨嵐,拿著筷子在嘴裡咬,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菜。
沈世源夾了一筷子放在她碗裡,“怎麼了,打算殺了這道菜?”
“嗯?沒有。”
墨嵐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看著沈世源。沈世源摸摸自己的臉,難道剛才批注的時候墨水糊臉上了?
“沈大哥。”
“嗯”
“京中四大家族是樓家,蘇家,秦家還有文家對吧,我常在閨中,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就這幾家,你和我說道說道唄。”
墨嵐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傻乎乎的看著他笑。
沈世源拿了一個包子放在她手裡道:“吃飯,邊吃邊說。”
文家一直是一個很神秘的家族,他們從不主動和官家打交道,據說他們背後依靠的是某個大宗派,若是各國之間沒有大亂,他們一般不見蹤影。
七年前大興與北疆在邊界交戰,使得邊疆百姓流離失所,文家的人出現收留了百姓。
也正是因為文家的人出現,才讓北疆士兵連連敗退,從中救了宮奕。
至於秦家,是太後母族,原本隻是個小家族,但是因為先帝奪位時出了不少的力,被先帝重用,這些年來勢力大漲,成了京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卻成為了人人厭棄的家族,秦家小輩仗著太後撐腰,大多無惡不作,隨著太後年紀越大,秦家就越不受控製。
宮奕自從七年前從戰場回來,性情大變,這些年也在暗地裡削弱秦家的實力。
樓家是京中存在了千年的大家族,在大興王朝成立前就存在了,。
隨著赤淵大陸的靈力接近枯竭,樓家後輩能修煉的人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