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珅為了儘快結案,沒有升堂審問,直接定了他夫妻二人死罪,還把那小廝的屍體扔回他家院子,一把火燒了。
“哈哈哈,說得好,既如此,本官判了你們死刑,你夫妻二人被關押在大牢之內,又是如何逃離,到黑嶺去做那黑熊呢?可是有人幫助你們?”趙正珅一臉無懼的看著他。
“是我,我騙了大牢裡的衙役,說我還有藏有銀錢,想要他幫我帶給嶽丈大人家,他不知在哪兒,我便讓他帶我去,出去以後,我便趁機打暈了他,扒下他的衣服,趁著大牢換值時帶著我夫人逃了,偏偏我們出不了青鷹縣的地界,因為你這狗官在各個要道都派人看守!這些年,凡是被你們所欺負,被冤枉的人家,隻要敢離開青鷹縣,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知為什麼,墨嵐總覺得陳秀才在隱瞞些什麼。
他一個文弱書生,即使那衙役是酒囊飯袋,也是訓練過的,起碼是黃境下階一二品,趁機打暈,怕是有假。
“哼哼,你說這些,可有證據?”
趙正珅站起身,笑得狂妄,此刻他站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多麼諷刺,墨嵐眯了眯眼,要是那牌匾此刻砸下來就好了!
“我沒有證據,大人在做,天在看,今日那閻三刀的死,就是你日後的下場!”
那陳秀才已經不怕死了,站起身來指著趙正珅破口大罵。
趙正珅冷冷一笑,“來人,把他們全給我抓起來!”
墨嵐有些訝異,這狗賊破罐子破摔了?狗急跳牆?
“趙大人!你確定連我也要抓?”
“你這不知哪來的臭小子,竟敢冒充皇親國戚,我派出去的人早已打探到了,秦公子正在國院學習,根本沒有出京!”
趙正珅說完就往屠骸身後一躲,屠骸雖然心有不滿,仍然嚴陣以待。
門口圍觀的百姓早已被轟走,此刻衙門隻有他們主仆四人,今日是必須要動手了。
“她沒資格?那本王呢?”堂外遠遠傳來一道聲音,裹著厚厚的靈力,屠骸被震得耳膜破裂,抓住趙正珅往身前一丟,化作一灘水,逃了!
那男子穿著黑色衣袍,身上披著黑色披風,脖頸周圍是黑色的狐毛,一身黑,卻因暗繡的金色花紋而顯得貴氣,帶著青玉鬼麵具,由內到外的威壓,讓人不敢喘氣。
他自門口緩緩走來,穿過中庭,來到墨嵐身邊,看著她緩緩開口。
“本王問你話,聾了?”說罷轉頭盯著那跌坐在地上的趙正珅,仿佛要將他撕碎!
“趙全贇!一個土匪頭子,竟然做了這青鷹縣的父母官,那趙正珅隻怕是十五年前就被你殺了罷!”
趙全贇突然仰天大笑,“老子裝了這麼多年,都沒人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大興內流官員皆是登記在冊,本王有個習慣,去往一處,沿途的官員卷宗自然是要看一眼的,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每一位官員任命之時,都會留下一枚玉箋,其中便有他的影像。”
墨嵐眉毛一挑,這麼牛,全息影像?
隨著宮奕靠得越來越近,趙全贇吞下一枚藥丸,四周突然狂風鄹起。
不一會兒,他身後出現一隻劍齒虎,是四品靈獸!再看他四周的星芒,儼然是玄境下階巔峰!
那劍齒虎突然向宮奕衝去,同時趙全贇手裡聚出寒冰向墨嵐的咽喉攻去。
一直未說話的老耿突然不見,隻留下一個殘影。
墨嵐身前凝聚出一堵牆,地下竄出土刺穿透了趙全贇的身體。
土牆撤去,老耿已經回到原來的位置,而那劍齒虎已經被宮奕輕輕一劃成了兩半。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在場的人還沒有反應,直到宮奕向劉和裡走去。
那陳秀才突然出聲:“王爺饒命!草民的意思是請王爺饒了劉師爺一命,這些年如果不是劉師爺,我們青鷹縣的百姓隻會更苦,就連我和我家娘子也是劉師爺救的!”
陳秀才伏在地上,他不敢奢求這等大官人能聽他這草民的話,隻是無論如何他也要爭取一下!
“陳秀才,這麼多年,也還是個秀才,你可有想過為什麼?迂腐!”
轉頭看著墨嵐,“你,處理剩下的事!處理不乾淨,唯你是問!”墨嵐連忙點頭哈腰答是。
最後是陳秀才防衛錯失殺人被判關押三年,到城西去修築工事,不得再參加科舉考試。
而劉師爺多年來與趙全贇為伍,念在他有為百姓做出貢獻,姑且革去外流官員之職,歸還百姓財產,終身不再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