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睿之被她磨蹭得有些不自在。
“若是貴國北上,這河定府的兵未必聽我的。”
“甘大人放心,軍中的事情不用你擔心,我的人自然會去處理,你隻要掌控好這六山州,為我所用就行了,哼哼!”
蘇妙華聽到這裡轉身就跑,身後一支短箭飛來,射中她的肩膀。
“不用追了,中了我的毒,她活不過今晚,不過甘大人,剛成親沒多久就沒了夫人,不如我陪大人解悶好了。”
說罷,兩人滾做一團,被草叢掩埋。
蘇妙華跑到河邊,扯下自己的香囊丟在岸邊。
順著河水遊到下遊,跌跌撞撞的回到蘇家。
幸好蘇家老祖出關,用靈力散了她體內的毒,不過消耗過大,也讓蘇家老祖再次閉關。
從那之後,沒發現甘睿之再與南疆聯係,可是僅憑這些東西,也不能坐實他的罪證。
直到一個多月前,甘睿之的第五位夫人傳來死訊,樓家迎來了一個人。
尚雲燕的貼身丫鬟,翠桃。
俱她所說,甘睿之的幾位夫人都死得蹊蹺。
三夫人死於意外,去了拳館回來,幾日後身亡。
那丫鬟說瞧見自家夫人嘴唇烏青,明顯是中毒了。
但是在治療期間,不讓其他人靠近,最後宣告三夫人死於鼠疫。
第四第五位,在傳出死訊之前,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院子。
直到第五位夫人死的時候,她趁人不注意,開了棺材,裡麵沒人。
就連夫人的貼身丫鬟也不見了。
那丫鬟壯著膽子到府上告狀,還成了他們的眼線
所以他們三個乾脆將計就計,利用她夫人之死,坐實他的罪證。
直接殺了不行,若他對南疆還有用,那曼陀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扣扣扣!”門響了!
“公子,軍中沒有少人。”
墨嵐揉了揉額頭,這都什麼事啊!
“如各位大人所言,那曼陀還不出手,應該是不確定甘睿之是否會死,不過也有可能會棄了這顆棋子。不如我們逼她出來!”
城郊大營
“唉,聽說了嗎,那甘大人通敵叛國被抓了!”騎兵甲一臉神秘,刻意壓低了嗓子說話。
士兵乙連忙看了下四周,“你可彆瞎說,那甘大人不是殺害樓大人的女兒才被抓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我們被調去城裡,那樓小姐根本沒死,不過是抓甘大人的借口罷了。聽說明日便要提審問話,我瞧甘大人那身子骨,挨不了幾下就得全盤托出。”
士兵丁不服氣的說到:“你這算什麼,我還知道咱們軍營裡,有奸細!”
“什麼,你可彆嚇我!”
“嗐!騙你我天打五雷轟,明日刺史大人就要來軍中挨個排查,聽說那些奸細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印記。”
“怪慎人的,睡了睡了,不說了!”
半夜,一小隊人鬼鬼祟祟的摸到軍營門口,突然四周的火把都點燃了。
“拿下!”
樓宗漢叉腰大笑:“真是多虧了小公子。”
墨嵐看著眼前的奸細,眉頭一皺。
“樓大人怕是不要高興得太早,排查之事還得繼續,免得有漏網之魚。”
憑這幾個人做奸細掀不起大浪,還有人藏在軍中。
“嘖,這小公子怎麼還不來,都快午時了!”
“怎麼,看來通判大人對我很是想念啊!”墨嵐換了一身衣服,頭發全部紮在腦後,腰上係著皮帶,就很颯。
王通判尷尬的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帶犯人甘睿之!甘李氏!”
墨嵐此刻的眼神恨不得要將他剝皮抽筋,還是壓下了心中怒火,流程得走。
“甘睿之,我現在判你故意殺人罪,你可認罪?”
“民婦認罪,民婦認罪,人是我殺的,和我兒子沒有關係,我看不慣她搶走我兒子,我兒子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甘老夫人匍匐在地上激動的大喊。
“放肆,你可知道撒謊的下場!”劉學州上前去踹了她一腳。
甘李氏已經有些神誌不清“民婦,民婦不敢撒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啊哈哈哈哈,啊--”
墨嵐深吸一口氣:“劉大人何必動怒!你怎知她說的不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