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的感應到,蘇家來了一個高手。
一個小小的知州,居然有這麼多人想要動他,既然要他的命,為什麼不派出殺手呢?
是夜,墨嵐靠在窗戶邊發呆,一臉生無可戀。
“齊王啊齊王,你可是丟了個大坑給我填啊。”
突然一直七彩羽雀停在她手邊,腿上還綁著個布袋。
墨嵐把它取下來,打開布袋,裡麵是一塊龍形玉佩,宮奕的聲音傳了過來。
“儘快結案,記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塊玉佩可以調動河定府的兵力,仔細用著。”
墨嵐想把這塊玉佩扔出去,又怕時候宮奕要收回去。
調動兵力,什麼意思,抓樓宗漢嗎?
若她真的這麼做了,隻怕時候樓楚兩家要敵對了,太後本來就不滿意楚家,隻怕日後楚家會麻煩不斷。
也是,齊王是太後的兒子,怎麼可能看楚家好。
“爹爹啊,若是你,會怎麼辦呢?”
楚越看著星空,兩位父親竟然重合到了一起,那麼的嚴肅,正直!
趁著夜裡,墨嵐又再次來到了甘府,避開了所有人,來到了新婚的院子。
樓卓穎是清晨時被丫鬟發現的,後花園裡隻有一個人的腳印是從窗戶翻出去的。
隻有這些線索,也隻能確定樓卓穎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去,那這個出去的人究竟是誰?
該死的老太婆,抹去太多痕跡了。
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再仔細想想甘睿之的證詞。
對了,在他進房之前,是樓卓穎和她的丫鬟在裡麵,他進來以後,兩人慌裡慌張的,做了什麼呢?
突然,院子裡有響動,墨嵐立刻來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了甘誌林。
甘老爺,他來這裡做什麼?
他關上院子的大門,借著月光,隻看到他放下手裡的盒子,走到了噴泉裡。
伸手在那噴水的裝置上動了動,水便停止了。
池子裡的水在一點點的下降,不一會,池底的幾塊石板向下沉,呈扇形旋轉。
噴水池底出現一個大洞,他拿著盒子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墨嵐立刻跟了上去。
到底前麵是一段長廊。
這下麵並不像想象之中那麼暗,牆壁上的鑲上了夜明珠,能看清楚牆上的壁畫。
突然,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片段湧入腦海,讓她頭痛萬分,隱約看見甘誌林推開石門,進了一個房間。
墨嵐跟上前,伸手扶牆時,那牆竟然向裡動了,這是一道暗門。
甘誌林聽到外麵有動靜,放下手裡的食盒,拔出匕首,開門一揮,什麼都沒有。
長廊的另一邊跳下來一隻野貓,在那兒叫著。
一群士兵上前直接扣押了幾人。
“唉!誤會,誤會!公子你誤會了”樓宗漢連連擺手!
“公子,你隨我來!”
墨嵐得逞的偷笑,擺擺手讓其餘人在外麵等著,跟著他進了屋子!
“哈哈,果真是個寶貝!”
不一會兒墨嵐的聲音傳了出來!
外麵的人一臉懵逼,這是咋了。
不一會樓宗漢和墨嵐勾肩搭背的出來了!
“都下去吧,放了各位大人,今日的事都是誤會。今日興致不錯,艾香,吩咐下去,拿酒來,我要與各位大人痛飲!”
樓宗漢雖然賠著笑臉,但有些咬牙切齒,當你家了是吧!
幾個人進了屋子裡,遣散眾人。
軍隊的人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這秦公子被賄賂了?
“所以,這軍中的奸細,各位大人是如何得知?”
進了屋,墨嵐立刻冷下臉。
劉學州從懷裡取出一支短箭。
“這是我侄女蘇妙華身上取下來的。”
這家夥聰明,帶著證據過來。
三年前,甘睿之帶著蘇妙華去踏青,快到飯點時,蘇妙華發現他不在,便四處尋找。
不慎聽到了不該聽的。
甘睿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顆樹下,那樹乾上坐著一個女人,帶著紫色麵紗。
“甘大人,可是讓人家等了好久呢!”那女子像蛇一般盤著樹乾下來,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
“曼陀姑娘言重了,近日河定府新上任了一位刺史,巡查嚴厲,我今日才有借口脫身而來。”
那女子冷笑一聲:“什麼狗屁刺史,待我南疆北上,哼!到時就靠甘大人你讓大興門戶大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