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來了,說說吧!”
樓宗漢抱著手,高傲的仰著頭,一副我就不說你咋地的樣子。
墨嵐相信了,這家夥年輕時在京裡必定是個紈絝子弟!
“把樓小姐帶上來吧!”
樓卓穎一臉懵逼的走進自家老爹的院子,不是讓自己不要暴露嗎?怎麼這麼多人。
樓宗漢指著她有些顫抖“你,我不是讓你彆亂跑嗎?”
“不是爹你讓我過來的嘛!”
神他娘讓你過來!
墨嵐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用力讓他坐下來
“樓大人,彆生氣,是我讓人把樓小姐騙來的。”
走到他身後,彎下腰在他耳邊道:“你們幾家,聯合起來構陷甘睿之殺人,汙蔑同僚,罪不可恕!”
“抓起來!”
“你們都下去,這裡不許人再進來。等等,這個院子可是剛翻修的?”
之前那丫鬟連忙答道:“回大人,是的,新夫人進門前幾日才剛剛翻修完成。”
“下去吧。”
轉頭看見三個老頭靠在一起,抱著手看著她,有這麼冷嗎?
“你們三個,過來!一起進去!”墨嵐沒好氣的說道,感覺宮奕挖了個大坑讓她跳,這三個人有點當官的樣子嗎?
這房子構造很簡單,四麵通透,規規矩矩的坐落在院子中央,院子四周種滿了大樹,房子後麵是個小花園,前麵是個噴水池,再加個假山。
墨嵐走進房間,裡麵果然已經被全部打掃過了。
窗戶是開著的,大概是為了去去晦氣。不經意一瞥,窗台下麵有腳印。
墨嵐不動聲色,假裝沒有看見,這三個老東西有些不對勁,轉頭看見樓宗漢拿著個花瓶眯著一隻眼往裡瞧。
發現墨嵐在看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把花瓶放了回去,然後開始四處轉悠。
墨嵐瞧了瞧那花瓶,沒什麼奇怪的。
不對,就這一個花瓶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
這房裡的瓷器都是青花瓷,做法,畫功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這隻,明顯畫法不一樣。
“三位大人,不妨過來瞧瞧這隻花瓶有什麼不一樣的。”墨嵐把花瓶丟給他們就出門去找剛才的小丫鬟了。
三個人忙不迭的抓住花瓶,這可是證據啊。
不一會兒,那丫鬟跟著來了,一起來的還有甘老夫人,她眼下淤青,顯然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三位大人可有瞧出什麼?”
知府被拱出來,擦擦額角的汗道:“這隻花瓶,顯然不是原先在這屋子裡的,雖然看起來一樣,但是上麵的花紋畫法不一樣。”
說到一半,轉頭看了看樓宗漢,又道:“且花瓶內部裂縫明顯,若是新婚房用的,應該是精挑細選的,所以這花瓶被換過了。”
墨嵐眼角直抽抽,這三個人真當她眼瞎不成,這一整天在她眼皮子底下交換過多少次眼神了。
“抬起頭來,我問你,今日這屋裡的花瓶可有被換過?”
甘老夫人擋在那丫鬟麵前:“大人有什麼話就問我吧。何必跟一個丫鬟過不去。”
“甘老夫人,我即使不問她,也會去問彆人,一個人嘴嚴,不可能個個嘴嚴!”墨嵐看著她,眼裡沒有任何的探究,仿佛已經認定了。
甘老夫人眼看瞞不住了,“是,我是換了這屋裡的花瓶。那又如何?”
墨嵐步步緊逼:“原來的花瓶呢?或者說原來的花瓶碎片呢?”
“扔了!”
“扔哪兒了?”
“不知道!”
“滾進去!”李達一手提著個小廝進了院子,另一手拎著個布包,隨後來的還有沈世源。
“公子,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拿著個包準備出去,被我給抓住了!”
李達將那小廝扔在地上,那小廝痛得大喊。
甘老夫人原本交疊在腹前的手突然握緊,但還是昂著頭。
“是,是老夫人讓我去丟掉碎片的!”那小廝跪在地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布包被打開,碎片上沾滿了血跡,顯然還沒來得及處理。
甘老夫人閉上眼睛,隨後睜開狠狠的看著墨嵐:“是我又怎樣,僅憑一個花瓶,你們就能定我兒子的罪了?”
墨嵐得到滿意的答案笑了笑:“是定不了罪,但你企圖私下毀掉凶器,就有罪,來人,把她給我帶進大牢裡,聽候發落!”
“三位大人今夜若是沒有事,就不要出門了,你們給我的提示我已經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三個老頭麵麵相覷,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走了。
墨嵐走出來,繞到窗戶下,這窗戶下是泥地,根據腳印的大小和深淺。
墨嵐判定這是女子的腳印,這腳印一路走到牆邊,便消失不見。
夜裡,有個身影翻進了刺史府,快速的走進靈堂。推開棺材!?裡麵沒有屍體!
突然外麵有人進來,楚越閃身鑽進棺材,在那人進來之前關上了棺材板。
那人進來以後,見沒什麼異常,吩咐兩個人守在門口,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