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奕皺眉,空氣瞬間冷了幾分,他看了墨嵐一眼,隨後走向謝長老,“謝長老,你是煉藥師公會的長老之一,這毒您也解不了嗎?
”
墨嵐心裡有幾分不舒服,宮奕見過錢書玉中過這毒,此刻想必是已經把她當作下毒之人了。
看著一旁低頭,根本不敢看宮紹謙的錢書玉,墨嵐開口道:“本公子聽聞重陽宮宴上,錢家小姐也是五皇子這模樣,如今看來都好了,難道錢小姐沒有解藥嗎?”
錢書玉瞬間仰起頭,眼裡蓄滿了淚水,“是,書玉是中過類似的毒,不過那毒是外祖父耗損了不少修為給我逼出體外的,我並無解藥。”
墨嵐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蝕骨香,入骨髓,即便是靈氣和精神力,也無法催出體外,除非錢書玉換了骨髓。
這個時代,她還沒見過醫術發達到這個地步,帶著疑問,墨嵐靠近錢書玉,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果然,蝕骨香還在她體內。
墨嵐勾起嘴角,想必昨日文家公子到了冀州的事早就傳開了。
“錢小姐身體確實虛弱,文家搜集天下奇毒,奇藥,奇書,奇器,這解藥文家的確有,本公子身上也確實有一粒解藥。”
墨嵐將手裡的解藥在錢書玉眼前晃了晃,就連那謝長老也伸長了脖子。
“還請王爺將此藥拿下去,輔以梨汁燉溶,分三次給五皇子喂下。”
宮奕揮手讓人拿過解藥,冷冷的看著她,墨嵐知道此刻他定是懷疑是她下的毒。
“錢小姐和秦小姐身體都不舒服,不如下去歇息。”
墨嵐適時開口,秦季湘跺著腳,鼻孔張得老大,氣呼呼的離開。
眼看著礙事的人一一離開,那位謝長來也知趣的離開,墨嵐對著宮奕行了一禮,“王爺,這毒,不是我下的。”
宮奕眼睛向下看著她,不帶任何感情,“本王知道,昨晚你下巴豆粉的時候,本王一直在你身後。”
墨嵐的臉立刻紅了紅,原來自己一直被他看著。
“王爺,我想那下毒之人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
墨嵐拿出一粒蝕骨香的解藥,直接塞進宮紹謙的嘴裡,隨後嫌棄的擦了擦手。
宮奕瞧見她嫌棄的動作,皺了皺眉,“怎麼,你當真很嫌棄謙兒?還是,隻是不願意嫁入皇家才討厭他?怎麼說他如今都是你的未婚夫婿。”
墨嵐心裡嘀咕,還謙兒,日後親手殺了他的也是你這個當叔叔的,不過這一切都是錢書玉做的孽。
墨嵐立刻臉上掛著笑,看著睡死過去的宮紹謙,“怎麼會呢,五皇子天人資質,是墨嵐深知自己配不上罷了。”
宮奕不耐煩的轉過身,看著門外,等著罪魁禍首自己出現,他知道從墨嵐嘴裡根本沒幾句真話,包括在地之界對他的那番說辭,不過是暫時讓他保護墨家的權宜之計罷了。
若是有一天墨家不需要他保護了,那墨嵐還會這般討好他嗎?說不定是剛才那副嫌棄謙兒的樣子看著他。
想到這裡,他莫名有些煩躁,呼吸也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