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幾乎沒有頭發,臉色蒼白如紙,被陽光照到的地方迅速泛紅,有些地方看起來是更早之前留下的疤,形狀畸形,痛苦哀嚎的嘴裡全是血,這下若說她不是嗜血妖女也不會有人信了。
佘厭骨顫巍巍的拉過罩袍擋住自己,看著被仙靈宗宗主擋在廣場內的宮宇榷,手裡召喚出他送給她的紅雲藥鼎,扔出去擋在滋滋作響的貫穿雷前,極品靈器瞬間被貫穿,彈到一旁。
百裡默然收回手,上位者的氣勢不斷的碾壓佘厭骨,麵對靈宗巔峰的宮宇榷他這個靈尊初階尚有些吃力,不過收拾一個大靈師還是綽綽有餘。
宮宇榷想要上前,天地陣法卻突然落下,九道天雷從遠處疾馳而來。
同一時間,宮宇榷的侍衛及時趕到,廣場上的百姓都跑回家裡,隻留下寥寥幾人,一看就是百裡家安排的,混在人群中,煽動民心。
九道天雷落下,宮宇榷噴出一口血,晉升失敗,此刻的他又怎麼可能安心晉升呢?
天雷消失,圍觀的百姓有再次將廣場圍了起來。
佘厭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跪在宮宇榷麵前,“師父!徒兒錯了!徒兒不該偷練邪術,讓自己成了嗜血女妖,還騙你說我隻是生病了,你不在的時候,我總在夜裡出去吸乾彆人的鮮血,還將鮮血練成血珠,你看。”
佘厭骨取出懷裡幾個瓷瓶,宮宇榷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奈何他晉升失敗,如今隻能被百裡默然壓製,說不出話,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她將血珠倒出,他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吃血珠,而圍觀的百姓再次發出響徹天地的呐喊:“殺了妖女,殺了妖女……”
佘厭骨突然捏碎手裡的玉牌,釋放出來的靈皇氣息讓一堆人直接倒地口吐白沫,就連百裡默然也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看著昏過去的宮宇榷,佘厭骨忍住身上的疼痛,爬到他身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隨後跌跌撞撞的離開。
這故事聽得墨嵐直皺眉頭,若是她,定要殺了那百裡父女二人,但想起佘厭骨是成了藥皇以後才和宮宇榷斷絕關係的,就知道她的故事沒有說完。
“前輩,您的故事一定沒有說完,比如,那塊靈皇氣息的玉牌是哪裡來,您又為何一年後渾身是泥的出現在京城?”
佘厭骨收回手,顫巍巍的走到桌子旁,藤條出現圍成一個輪椅,她緩緩坐上去。
“彆見怪,我得了這怪病後,四肢便不怎麼能用上勁兒了,不過還是得走走,否則要一輩子在這椅子上了,對了,你帶來的這小子,是宮奕吧。”
她沒有回答墨嵐的問題,而是反問墨嵐,眼神卻落在宮奕身上。
墨嵐瞬間警覺起來,目前還不知道她和宮宇榷斷絕關係的原因是什麼,宮奕又是宮宇榷的後代,難保她心生怨念。
如她所說,她逃到地之界一百多年,又怎麼知道外麵的事?
她的病,在墨嵐看來是罕見的後天性爆發的血性卟啉症,隻要她心理不崩潰就不會想到吸人血。
墨嵐還是留了個心眼,丹田內的光係靈力源源不斷的調動出來,防止她突然發瘋。
樹洞上方卻傳來一道聲音:“原來你們在藥婆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