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照耀在上麵,散發著金光,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金花,藥鼎內紫火正熊熊燃燒。
藥皇立刻走上前,眼睛在藥鼎上移不開,眼眸中紫火在跳躍。
“這麼輕易的就拿出來,不怕老太婆我給你搶了?”
墨嵐再行一禮,“前輩您的藥鼎本就破了一塊,晚輩踩塌的不過是蓋在上方的木板,能做藥鼎同時也能做隨身空間的物件,晚輩隻想到了藥皇佘厭骨的極品藥鼎,既然是極品,自是瞧不上晚輩的上品藥鼎的。”
佘厭骨收回放在藥鼎上的手,墨嵐注意到,她手上有些紅斑和皰疹留下的疤。
她走到牆邊,伸出手撫摸著牆麵,“我這藥鼎已經一百多年沒有用過了,從我和我師父決裂之後,我就躲到這地之界的密林之中,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墨嵐沒有說話,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帝宮宇榷是赤淵大陸唯一的極品煉器師,卻有一個煉藥師的徒弟。
一百多年前的京城籠罩在恐怖的氣息之中,因為城裡來了一位嗜血女妖,專門吸食活人的血。
行宮內,宮宇榷將渾身罩在黑袍之下的少女抱在懷裡,少女嘴角滲出血,微微張嘴,“師父,殺了我吧,我好難受。”
宮宇榷顫抖著雙手,放在少女纖細的脖頸上,卻沒有用力。
“放心,師父一定會找到治好你的辦法,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師傅再給你送藥來。”
少女顫抖著,卷縮到床的一角,背對著宮宇榷一聲不吭。
宮宇榷拿過一旁的黑色罩袍披在身上,趁著夜色出了門。
第二日,街上再次出現了一具乾屍,人人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就是嗜血女妖的下一個目標。
彼時天下剛安定,百廢待興,在京城裡發生了這樣的事,開始有人懷疑是不是他們選錯了皇帝。
宮宇榷看著日漸堆高的奏折,推倒在地上,直接一把火燒了。
他年少時鴻鵠滿誌,發誓定要讓這天下人不在曆經戰亂,而他後來的成就也沒有辜負他的天賦與少年之誌。
他所帶領的軍隊所向披靡,身上的盔甲砍不破,手裡的兵器又削鐵如泥,更有附加屬性。
江湖宗門也願意俯首稱臣,加上神秘的文家給予的煉器手冊與支持,僅僅十年,他結束了赤淵數百年的戰亂局麵。
如今他遍尋天下名仕,煉藥師都沒有人能治好自己的徒弟,偶然尋來一紙偏方,半夜抽乾人血練成血珠,每日一粒,或可留她性命。
這一年來,他手上沾滿了鮮血,雖然那些死掉的人都是死有餘辜,但時間久了,血珠也開始不管用了。
如今她甚至不能見一絲光,見光的地方皮膚會泛紅潰爛。
“皇上!娘娘帶著人去了行宮!”
宮宇榷立刻飛身出去,就看到百裡鳳桐拽著佘厭骨,企圖將她拖出行宮。
而行宮門口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此刻正義憤填膺的高聲辱罵,各種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傳入耳中。
佘厭骨死死的拽住罩袍,不敢漏出一點皮膚,聽到罵她的聲音,躲在罩袍裡不斷的顫抖。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