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道:“它已經認了一半了,否則你近不了它的身,隻是它天生不屈服於任何人的性子,使得它還沒辦法說服自己聽你號令。讓它絕對心悅誠服幾乎不可能,但讓它聽話,隻需要好好訓練就好。它再聰明畢竟是匹馬,沒辦法判斷我們對它的反複指令,習慣很容易養成。”
接著,長孫燾開始以各種方法訓練它“奔跑”、“停下”、“掉頭”、“拐彎”等指令,反複練習幾次,小馬便將這些指令烙印在心底。
就算虞清歡騎著它,也能指揮它行動。
這時,黑馬被草叢中竄來竄去的明珠和灰灰吸引了注意力,黑馬一走,小馬便再也不讓長孫燾上背,但虞清歡騎時,它就允許。
長孫燾笑道:“彆灰心,你看,它爹不在,它就隻讓你一人騎。”
虞清歡道:“你怎知黑馬是它爹?”
長孫燾道:“你看它渾身都是棗紅色,唯有屁股上有一塊黑斑,四踢皆是黑色,怎麼都該是黑馬和紅馬所生的後代。”
虞清歡道:“不管是不是,這崽子聽那黑馬的話,它們應該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這黑馬與我見過的所有馬都不同,它真的是傳說中的神駿麼?”
長孫燾道:“神物到不至於,畢竟神物豈是我們這等凡人輕易就能得到的。不過傳說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這馬的確是‘水馬’,你看它的蹄子旁邊,是什麼?”
虞清歡看向長孫燾招過來的黑馬蹄子,隻見它這蹄子與尋常的馬不同。
尋常的馬蹄隻有一個,呈半圓形,但黑馬腿上與蹄子距離一寸左右的地方,兩邊各有一個拇指般大的,像趾一般的東西,那東西似乎可以張開,趾與腿之間,有像鴨掌似的薄薄的肉連接著。
它們被長長的毛蓋住,不仔細看不出來。
隻有經常在水裡活動的動物,才會長著這玩意兒。
看來,這的確是“水馬”,它通水性,可以在水裡和陸上自由活動。
長孫燾接著道:“萬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大概是一種生活在這片湖域的野馬。”
虞清歡道:“這兩家夥,長得太迷人了。你看看它們的身姿,線條流暢恰到好處,每一塊肌肉都長在點上,多一分胖了,少一分瘦了。”
長孫燾拍拍黑馬,顯然他也相當喜歡這匹英姿矯健的野馬:“這馬野性難馴,又自帶王者氣息,若非今日小馬跑上那小島,又恰好遇見它與巨蛇纏鬥,恐怕我們此生都無法窺見它的真顏,你瞧你師父,哈喇子都滴到地上了。”
虞清歡道:“那說明我家草草比黑馬更有氣勢,隻用眼神,就能讓它俯首稱臣。”
長孫燾嘴角挑起:“彆貧嘴。”
虞清歡哈哈大笑,她朝百裡無相招手:“師父,你要下來看看嗎?給你摸摸呀!”
百裡無相一甩袖子,轉身把門“砰”的關上。
虞清歡不理會他的小心眼,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你還記得我在涼城義母家被擄走那回事麼?”
長孫燾道:“自然是記得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