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他這個念頭想完,一個黑色的鋼爪突然拋到了他的眼前,緊緊抓住了城牆,他一驚,還來不及反應,胸口就被後麵一刀刺穿。
倒下前,他驚恐的看到城牆上冒出了一大堆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赫然是昨日在客舍秘室參見魏焱的那個將士。
黑衣男人上了城牆後看了一眼剛才刺殺守衛的人問道:“怎麼樣了。”
那人恭敬回道:“皇城守衛全部清理乾淨了,末將手下的人已經向大殿方向過去了。”
黑衣人點頭:“黔越城外的守軍全部投降,現在隻差陛下那邊了,立刻下令讓人開城門放我的人進來。”
手下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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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焱被傅妱扶著向前緩緩走著,越到後麵他的身體重量基本上都壓在傅妱身上了。
傅妱咬牙拖著他,心裡苦中作樂道,要不是魏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能這麼大。
兩個侍衛把他們帶到一排房子前停下了。
傅妱拖著魏焱進去,房間裡麵乾淨整潔,中間桌上還燃著燈籠,隔壁還有一個內室,大概就是淨房了,她把魏焱拖到桌子邊坐下,然後回頭把房間門關上了。
等回來一看,發現魏焱有些神誌不清了,傅妱擰眉搞不清這是什麼情況。
她拍了拍魏焱的臉,終於魏焱睜開了眼睛,但那眼睛卻有些無神。
傅妱小聲問他:“你怎麼了?”
魏焱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那廝在酒裡下了藥。”
傅妱明白了過來,你在害彆人的同時彆人也同樣在想著害你。
她開始替魏焱擔心起來,蹙眉道:“那個國主狡詐多端,你帶的人太少了,如今這副情況要如何是好?”
傅妱也不是傻子,那國主什麼心思她也知道,隻怕魏焱真有了不測,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魏焱卻沒這麼想,他語氣狠毒又自信:“等朕拿下黔越,朕要狠狠鞭他的屍,不,朕要把他的屍體掛城牆上,暴曬三天三夜。”
北周的皇帝,一向高高在上,何曾吃過這樣的暗虧。
傅妱靜默了一下,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著要不自己先逃?
可這是淨房,四周都是小窗,根本逃不出去,難怪那兩個侍衛那麼放心放他們兩個進來。
思考良久,傅妱終於認清現實,魏焱這副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她也不可能逃出去,眼下,隻能救他了。
傅妱咬了咬唇,下定了決心,她咬破自己的食指,擠了擠血水滴在魏焱口中。
魏焱雖神智快要漸無,但他意誌強大,仍然是感覺到了不對:“這是什麼?”
傅妱小聲道:“解藥。”
她的血就是一切毒藥的解藥,所以她不會中毒,這是阮氏聖女血脈自帶的另一個異能,若是血流出後異能會逐漸減弱消失,即使身體康複後異能也不會再回來。
這是母後告訴她的。
傅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