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被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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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妱被人一路跌跌撞撞拉倒了密林陰暗處,她掃了一眼,發現暗處竟然還藏著十幾匹人馬。

剛才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又浮了上來,如此縝密的作風,說一不二的氣勢,他們絕不是普通的匪徒,很有可能是附近黔越的軍馬。

她以前在冷宮的時候就聽說過黔越處在西涼和南晉之間,國土狹小,三麵環山,隻能從南晉的西南方向的天塹進入。

他們因挨著南晉,裡麵的士兵時常出來打劫南晉的商隊,鬨得南晉的那些商人苦不堪言。

傅妱一邊思索著一邊被人推到了一處,然後就聽見壓她的匪徒說道:“主上說讓你處置她。”

接著她就看到對麵暗處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鎧甲男人,月光下他的麵目一覽無餘,粗眉細眼,乍一看有些油滑,他應該就是剛才男人口中所說的王中冀。

王中冀打量了一番傅妱,眼神似閃爍了一下,最後扯著嘴角道:“請主上放心,屬下絕不會讓他們逃走的。”

說完接過傅妱,抽出一根麻繩把她的雙手綁住了,然後把她推到了密林暗處。

傅妱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突然腳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低頭,暗光中,杜將軍的輪廓漸漸顯示出來。

她連忙蹲下,小聲叫他:“杜將軍,您怎麼樣了?杜將軍……”

“死不了。”王中冀從後來走了過來,他手中拿著藥嘿嘿笑了兩聲,“主上的那腳肯定收了力道,不會輕易讓他死去的。”

轉而他又低聲喃喃了一句:“再說我也不會讓他死的。”

傅妱沒有聽清他的低語,隻聽清了前麵那句話,心中咋舌,那個男人那麼大的力道竟然還是收了力的,若真使了全力,豈不是杜將軍頃刻間就沒命了。

傅妱惴惴不安站了起來靜默在一旁,看著王中冀給杜將軍上藥。

過了不久隊伍啟動,王中冀讓人把杜將軍抬到馬上趴著,然後回頭看向傅妱。

傅妱連忙道:“我,我會騎馬。”

王中冀似鬆了一口氣,讓人給她牽了一匹白色的馬來。

傅妱因著雙手被捆,上馬格外費勁,王中冀不耐煩的走過來,作勢準備抱她上馬時,傅妱嚇得死死抓住韁繩以很不雅觀的姿勢爬上了馬。

王中冀眼睛撇著傅妱,朝傅妱走去的腳步卻不停,他又從懷中掏出一根長繩一端係在她被捆的繩上,另一端栓在他自己手中,仿佛怕她騎馬跑了一般。

期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王中冀的手從傅妱手背處輕輕擦過,傅妱嚇的趕緊縮了回去,然後就聽到王中冀嘿嘿笑了兩聲。

傅妱這才肯定剛才他就是故意的,於是忍住心中惡心坐穩在馬背上麵,隊伍從密林中出去後,傅妱就看到那個男人已經騎馬等在眾人前麵了。

那些被俘虜的人和馬車早已經不見,想必是送到那個男人說的“北邊的礦場”去了。

地麵上的屍體和血跡也被清掃乾淨,完全看不出剛才這裡發生過什麼。

男人眼睛掃了一眼這邊後沒有再說什麼,提韁“駕”的一聲向西南方向奔去,幾十匹人馬也跟隨在男人身後,揚起地麵塵土飛揚。

傅妱小時候學過騎馬,後來每年夏季都會跟隨父皇母後去郊區行宮騎馬遊玩。

隻是自從她七年前住進冷宮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馬了,技術早已經生疏。

可這一路沒有一人在乎她是不是技藝生疏,若她落下一分,王中冀牽引的麻繩就緊了一分,好幾次她都因受不住顛婆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好在最後關頭她都咬牙撐住了。

這支隊伍不像送親的隊伍,每隔兩個時辰停下休息半個時辰,而是不停的趕路。

出發的時候天還是黑著的,現在已過午時還不見停下歇息的跡象。

傅妱騎在馬上暈暈沉沉,僅憑著自己的毅力才不讓自己掉落下去。

咬牙又騎了半個多時辰後,隊伍繞過一條盤旋曲折的山路後,在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坡前停了下來。

傅妱的馬停下後,她似乎是栽倒一般從馬上掉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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