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小男孩走的略微有些慢,突然他身體懸空,嚇的哇哇大叫,然後他就發現自己就騎在了一個男人的肩上。
是跟著姐姐身後的那個高大男人。
傅妱看了一眼魏焱,以及上麵呆住不敢動的小男孩,抿嘴一笑,問外祖父:“他叫什麼?”
阮正一邊帶路,一邊笑道:“傅堰。”
傅妱心中默念了幾遍,點了點頭。
走了沒多久,一行人離開鎮子,來到郊區,然後向不遠處的一個村落走去。
等到了近前,傅妱發現這個村子的房屋並不多,總共也就七八個的樣子,而且房屋外表破破爛爛的,隻能堪堪遮擋風雨。
聽外祖父說,這個村子住的都是阮氏部落存活下來的人。
傅堰一看到家了,連忙蹬腿從魏焱身下下來了,跑進一個房屋內,嘴裡喊著:“瑤瑤姐姐……”
阮正給傅妱她們解釋:“瑤瑤是我們部落的一個女孩子,十二歲了,她母親早逝,父親前些日子回了南晉,聽說被抓走了,前段日子她得了風寒,沒有藥隻能硬扛著,現在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了。”
傅妱一聽,連忙走到那個屋內,果然看見一個瘦弱的女孩躺在地上一個破破爛爛的草席上,頭朝內猛地咳嗽了幾聲,然後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對身後的傅堰道:“你彆靠過來,彆傳染了你。”
傅堰隻得默默站在一旁看著。
傅妱走到傅堰的身後,傅堰感受到了來人,回頭一看是傅妱,他抬頭扁著嘴,很自然的就對傅妱道:“姐姐,你能救她嗎?”
傅妱心中一暖,將袖袋中的銀兩和銀票全部拿了出來,給了一起進來的阮正:“外祖父,我身上隻有這些,先去給她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這時跟進來的魏焱見狀直接道:“不用麻煩外祖父,朕讓楊持去就行。”
身後的楊持領命走了。
剩下的阮正睜大眼睛,他問傅妱:“他是?”
魏焱走到傅妱身後,言簡意賅道:“朕是北周的皇帝,傅妱是朕的皇後。”
阮正聽到徹底驚呆了,好在他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雖然心中激動,臉上到底是保持了一貫的平靜,隻點了點頭,吩咐湧過來看熱鬨的族人將養的雞鴨都殺了,因為阮氏部落的貴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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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妱和魏焱在村裡呆了六七日,期間夜晚傅妱都是摟著傅堰睡覺,傅堰從最開始有些抵觸,到後來見不著傅妱就滿村落的找了。
他把自己從小到大的秘密都和傅妱說了,這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將傅妱逗得連連發笑。
譬如他說自己在屋子後麵的牆角悄悄藏了兩個銅板,等瑤瑤姐姐好了後就給瑤瑤姐姐和自己一人買一塊糖吃。
對了,自從那天請了大夫過來後,瑤瑤身體也一天好似一天,昨日已經能好得差不多了。
村落裡麵有十幾個孩子,阮正說當時大火,族人都讓孩子們通過秘密通道逃了出來,後來秘密通道被燒了,就再也沒有人逃出來了。
傅妱聽後久坐不語,等屋內再沒有其他人後,魏焱走到她的近前,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道:“放心,總會報仇的這天的。”
傅妱主動上前,環住了他的腰,終於將這些天看到的聽到的委屈發泄了出來,大哭了一場:“他,他會有報應的。”
他,是她的父皇。
關於他為什麼要滅掉阮氏部落,阮正歎了口氣道:“你那個父皇不知聽了誰的讒言,以為傅堰活了下來是因為我們部落有長生不老起死回生的秘藥,其實哪有那種秘藥,後來就——”
對於那場慘絕人寰的經曆,活下來的阮氏族人們都不願意多說,阮正也不例外,傅妱便不再多問了。
等到最後要走的時候,魏焱邀請阮正他們一起去洛陽,阮正拒絕了,他道:“總有一天我們是要回祖地的,現在去哪都是暫住的地方,還不如呆在這裡。”
對此魏焱並不強求,他已經下命,讓周邊管理這片區域的縣令特殊照顧這片村落,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