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妱被他弄得意識逐漸清醒了過來,然後用手阻擋,魏焱隻當她惱了自己將她弄醒,於是低聲笑笑道:“朕不弄你,隻想和你說幾句話,明日朕要去郊外祭祖了,等回來後,朕有事和你說。”
傅妱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魏焱並不清晰的臉龐,聲音沙啞道:“什麼事?”
魏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絲,有些含糊道:“等過幾日就你知道了。”
黑暗中,傅妱閉上眼睛,她想起這幾日聽到的閒話軟聲道:“我聽說陛下因為立我為皇後的事情和大臣們吵了起來,陛下,我值得嗎?”
魏焱聲音沉啞卻帶著不容質疑的決心:“值不值得朕自有決斷。”
如果是前幾日的傅妱聽到他這句話隻會心生感動,可是今晚聽到後,她想的不一樣了。
怕魏焱心生疑竇,傅妱轉過身,手環住魏焱,把頭埋在他溫暖的胸膛,貼了一會兒後道:“那陛下和我說的是皇後的事嗎?”
魏焱撫摸她柔軟的背:“不是,是阮氏部落的事。”
傅妱訝異的看向魏焱,黑暗中,他的表情模糊不清,於是問道:“現在說不行嗎?”
魏焱:“時機未到,等朕回來了再和你說。”
傅妱沉默了下來,心裡卻道,是要告訴她關於那個帛書中長生不老的事情嗎?他是想利用皇後的位置來和她的血做交換?可是也不應該,如果他想要,她也不可能反抗得了,那便是他準備要和她吐露真相了?
魏焱以為她困了,便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背道:“不早了,睡吧,明日朕還要早起。”
傅妱聽完後閉上眼睛與他同睡,到後麵聽到身邊男人呼吸綿長後,她睜開眼睛在黑暗中胡思亂想了許久。
到後來終於撐不住,眼皮沉沉落了下去,再一睜眼,發現屏風外麵燭火大亮,有宮人走路衣袍的摩擦的聲音傳了進來。
床上隔壁的男人已經不在了,傅妱連忙坐了起來撩開錦帳,就看到正在係外袍衣扣的魏焱視線轉向了她。
對於穿衣,淨身這些事情魏焱從來都不假於他人,能自己做的便自己做了。
傅妱見狀也不好意思賴床,胡亂披了件外袍起來幫他把剩餘的扣子係上,然後又幫他將鑲著珠寶的明黃色腰封扣上。
做完後,魏焱含笑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傅妱心裡有鬼,連忙低下了頭,以前這個時候她從沒起來過,她知道今早是自己過分殷勤了。
她連忙在心裡道在魏焱離開前自己一定要表現的和平常一樣才是。
過了一會兒芍藥進來服侍她穿衣,洗漱,等完事後傅妱走了出去,發現魏焱正在書架前抽了一本書在看,見她出來後便將書塞了回去,走到她的麵前來。
屋內的人都識相的退了出去,魏焱眼神漆黑看著傅妱:“朕今日去太廟,三日後回來,你若覺得悶可以出宮逛逛。”
傅妱真愁找不到出宮的借口,聽他這麼說心中一喜,柔順點頭道:“我知道了,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