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軒譽知道事情有變,警覺的點了點頭,回頭給傅妱做了個手勢,讓她下樓,傅妱點頭,抱著福氣準備朝樓梯口走去。
這時變故出現了。
隻見傅妱懷中的福氣對著走廊儘頭的房門突然大叫了好幾聲,然後短腿不知怎麼掙紮了幾下就從傅妱懷裡跳到了地麵上。
圓滾滾的雪白身子立刻如離弦的箭向那個房門飛奔而去。
也不知是辛大人沒有關緊還是福氣力氣太大了,居然以一己之力撞開了房門跑了進去。
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辛大人微胖的臉都白了,眼睛頓時朝莊軒譽身後的傅妱瞪去。
這是這些彆國的女子最新想出來的爭寵之術嗎?居然開始用上畜生了。
莊軒譽見小狗跑進去的刹那,以剛進來就覺得不對勁的氣勢來說,已經猜到裡麵的人是誰了。
可是陛下不說,他也不敢進去貿然打擾,萬一破壞了陛下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傅妱心裡也有些焦急,她看著儘頭的房門很想跑過去看看福氣怎麼樣了。
可是她看到對麵辛大人的臉色已經莊大人僵住的表情,明白房間裡麵肯定是北周的一個大官。
至少官階在莊大人之上。
她不能給莊大人惹麻煩,於是強忍著衝動沒有去找福氣,身後的芍藥焦急的扯了扯傅妱的披帛,聲音不大不小道:“公主,福氣不會有事吧。”
芍藥剛說完,辛大人又瞪了她一眼,眼裡的不滿自己溢了出來,傅妱心道若是他現在可以自由走動的話,怕不是要把她們主仆二人扔出去才好。
傅妱對著芍藥搖搖頭,苦笑,她也不知道。
福氣進去後,屋內一直沒有響動,等到芍藥說完那句話後,傅妱就聽到屋內傳來男人磁沉的聲音:“都進來。”
辛大人如喪考批,先她們一步走了進去,隨後是莊軒譽,後麵再是傅妱和芍藥。
未進門之前,傅妱已經知道屋內的男人是誰了。
他的聲音她聽過無數次了,好幾次都帶給她心驚膽戰的感覺。
想不認出來都難。
傅妱進去後飛快的抬了一下頭,看到男人坐在窗前,他身後立著一扇黃色描金花鳥屏風,窗外的光從屏風後打在男人背上,讓他的臉躲在陰影下,讓人一時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他今日穿著藏藍色的窄袖常服,此刻坐在樟木桌案後,一手拿著淡青色杯盞,淺淺抿了一口茶,一手拿著桌案上的呈文似在仔細查看。
福氣就躲在桌案下男人的腳邊,一動也不動。
和在傅妱身邊調皮搗蛋的模樣截然不同。
傅妱見它沒事,心裡鬆了口氣,隨即又心中疑惑道,福氣這兩日除了她鮮少和陌生人親近,怎麼見到他後就這麼跑了進來。
屋內安靜得隻聽見魏焱翻紙張的聲音,一旁的楊持見到後麵的傅妱後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辛大人見狀,連忙跪在地上手指著後麵的傅妱道:“陛下,都是這個南晉公主借狗來接近您,故意吸引您的注意,其心可誅,若是陛下不滿,屬下立刻就把她趕了出去。”
話音落下,屋內詭異的靜了一瞬。
陛下連手中的呈文也不翻動了,他抬起頭,目光穿過前麵的人落在傅妱身上。
他聲音不似往日一樣帶著冷意,問傅妱:“是這樣嗎?”
傅妱低著頭,不知如何回答,說不是,讓魏焱在下官麵前失了麵子,說不定又會怎麼為難她,說是,其實她並沒有。
她臉越來越紅,陽光照在她纖毫畢現的臉上,她什麼表情桌案後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可實際上傅妱覺得自己快要冤枉死了,她一緊張百口莫辯的時候就容易臉紅。
而現在就是這副情況。
等了片刻見傅妱不答,魏焱看了屋中杵著的好幾個人,忽然明白了過來,他抬抬手,命令除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