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妱胡思亂想了一番後又忽然想到那個男人說過要來找她,怎麼久了還沒來?
正當她收回視線看著前方長條桌案的木質紋路發呆時,門口被人用手指輕扣了幾下。
傅妱以為是芍藥回來了,連忙抬頭看去。
是他!
傅妱站了起來,彎腰低頭給他行禮。
魏焱看著她神情溫和道:“你與朕之間不用如此客氣。”
傅妱訝異的看向他,心裡有些惴惴,不知這句話是何意思?
可是她從來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故而也就不願再多想了。
於是搖了搖頭,聲音柔軟道:“多謝陛下,但這裡的規矩阿妱還是懂的。”
而且她也不願因此招人非議。
所以以後見到他後該行禮還需得行禮。
魏焱沒有強求,隻由得她去了,他走了進來,順手把後麵的門關上了。
內室瞬間變得幽閉起來。
傅妱心咚咚跳了兩下。
魏焱並沒覺得有何不妥,他看著傅妱霧蒙蒙的眼睛,以及下麵嫣紅的唇,漆黑的眸色沉了沉後道:“你說有事找朕,究竟是何事?”
傅妱想了想,咬咬唇:“我,我有兩件事想問問您,第一件事,是那封信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不知有無回信?”
魏焱頓了一下乾脆道:“沒有。”
傅妱訝異:“怎麼會沒有?”
“也許是半道被什麼絆住了,也許南邊不太平,信差無法過去,總之什麼原因都有可能。”
傅妱張了張嘴,實在無法說出反駁的話。
可是心裡卻默默道是楊大人派人送的,也會出差池嗎?
不過這麼多天沒有回信,估計也確實發生如他所說的原因了。
傅妱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第二件事?”
魏焱見傅妱沒有繼續說,提醒她。
傅妱想了起來,期期艾艾看著他道:“我的傷快好的差不多了,您,您說過會放我走,不知還做不做數?”
魏焱看著她雪白嬌嫩的臉龐,眉毛皺了起來:“怎麼,是忠毅候府的人伺候的不好?還是莊軒譽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
傅妱連忙搖頭:“沒有,和他們無關,是我,是我遲早要走的。”
魏焱聽到這話後身上氣勢陡然變冷,他緊緊盯著傅妱,嘴邊露出點笑意:“我聽說了沐芯彤闖你院子的事情了,若是你住不習慣,可以搬到皇宮來住,朕的太極殿附近多的是空著的宮殿,你喜歡那座朕讓人給你收拾出來就是。”
傅妱大吃了一驚,她直直看向魏焱,想確認他是否在開玩笑。
可是他的神情極為認真,眼神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傅妱心中咯噔了一下,強擠出笑容道:“這,不合規矩。”
又是規矩。
魏焱冷哼了一聲:“規矩?朕就是規矩。”
此話出來,傅妱再傻也能聽出一絲弦外之音了。
她眼睫顫了顫,眼眸低垂,聲音輕軟道:“我,我不懂陛下的意思,我隻記得陛下答應過我會放我走。”
魏焱眼睛盯著她,毫無預兆的,他朝她走近了幾步,直至逼至傅妱近前,傅妱嚇了一跳,仰頭看他的同時正欲後退時,腰部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抱住了。
傅妱身體立刻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