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中了毒。
中毒?傅妱反應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傅妱想到了辦法,她低頭在地麵上找到了一塊炙鹿肉,然後用帶著血的手抓了上去,把血在了鹿肉上,最後硬著頭皮把手巍巍顫顫伸到前方去,抖著聲音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就吃了它。”
那邊沐太後見到傅妱的動作後,偏頭和魏焱嗤笑道:“這姑娘是不是有些傻,這是狼又不是狗,本來就是野性難馴的性子,怎麼會接受來曆不明的食物。”
魏焱看了一眼楊持的位置,離傅妱那邊還有一段距離,聽完母後的話後,他隻聲音沉啞的說了一句:“是嗎。”
沐太後見兒子終於搭話了,連忙又道:“這雪狼是草原上的頭狼,哪是那種輕易被人馴服的性子——”後麵沐太後沒說話了,事實上她被前麵的景象驚訝住了。
那頭據說是頭狼的雪狼走上前聞了聞傅妱手上的食物後,剛開始它張了張嘴,低吼了一聲,過了沒多久它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傅妱的手,慢慢的它蹲下前麵兩腿就著傅妱的手吃了起了那片炙鹿肉。
傅妱在它吃的時候,另外一隻手慢慢的伸到雪狼的頭上,輕輕摸了一下它的頭安撫它,雪狼頓時抬頭,嘴裡發出警惕的哼鳴,然而等了一會兒後它又重新跪了下來。
有點像狗,傅妱眼睛彎了一下。
見到這一幕場中所有人心中都暗暗震驚,畢竟那可是會吃人的雪狼,居然就這樣臣服在了傅妱的身邊。
魏焱目光落在傅妱的臉上,尤其是她帶著笑意的眼睛上。
隻覺得連太液湖水麵上閃爍的金光都不如她的眼睛璀璨奪目。
等到雪狼吃完,傅妱低聲問它:“是不是好受些了,你是怎麼中的毒呢?”
雪狼無法回答她,然而看向傅妱的眼睛漸漸變得沒那麼紅了,它帶著靈性把頭伸了過來摩擦了一下傅妱的胳膊。
傅妱被這樣親熱心裡也是高興的,她想,雪狼肯定知道是自己救了它。
接著她看到後麵楊持拿劍帶人疾步走了過來。
雪狼也感受到了危險,一下子站了起來,高昂著頭顱沒理會來人而是慢慢走到了沐芯彤身邊,沐芯彤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見雪狼和以前一樣正常後她才欣喜的停了下來摸它,旁邊的內侍見狀連忙跑了過來,牽起掉落在地上的繩子。
傅妱見楊持過來了,知道魏焱應該也在不遠處了,她小心翼翼的避開手中的傷口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望了一圈,終於看到了那個男人。
魏焱帶著莊軒譽和太後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緊窄的灰色錦緞常服,腰間用明黃色宮絛係著一塊綿白色美玉,頭發被金冠束起,麵目俊朗卻眉眼壓低,帶著讓人不敢冒犯的冷冽氣質。
他一路走來,兩側沿路停著的姑娘們還有宮人內侍們紛紛低頭行禮,他卻如沒有看到一般,邁著沉毅的步子穿過了人群走來。
中途莊素婉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莊軒譽看到了她,給她招招手讓她過來,莊素婉看了一眼前麵的陛下,臉色微紅的走到了哥哥身邊,給沐太後和魏焱道了一聲好。
魏焱隻看了她一眼,倒是沐太後拉著她的手笑道:“可是去逛園子了,喲,手怎麼這麼涼?”
莊素婉連忙抽回手,臉色不正常的笑道:“臣女剛才見湖水清澈見底,於是好奇的上前戲耍了一番。”
沐太後搖搖頭:“這種天氣可彆凍著了。”
莊素婉連忙笑道:“是,臣女也見識到厲害,再也不弄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宴席之處,沐太後帶著莊素婉停在了上首之處。
魏焱則徑直走到了傅妱的身邊,讓莊素婉奇怪的是自己哥哥也跟了過去。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傅妱和她對麵的男人身上了。
傅妱見到來人後,眼睫顫了顫,想行禮卻被魏焱抬手阻止,他垂眸看了一眼傅妱下麵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