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師姐,山長請您過去。”
言若姝臉色陰沉,此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露出笑容。
言若姝與金玥正巧在香山女學溫山長的書房外碰上。
看到言若姝難看的表情,金玥就心情舒暢。
她說道:“聽說你想靠著香山女學師的身份,來轉正你的身份。”
畢竟,香山女師給人當妾實不好聽,若香山女學出麵幫她上抬身份,算是帝君為了維護香山女學顏麵,也會同意將言若姝由妾轉為晉陽王妃。
言若姝黑著一張臉:“金玥,鹿死誰手暫且不知,你先彆得意。”
金玥不以為意,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本王妃也想低調,可實力不允許,有我在你隻能委屈當個上不得台麵的妾了。”
“金玥,前世我能將你踩在泥裡,今生依然可以。”
言若姝氣的咬牙切齒,心照不宣的事,被她順嘴禿嚕出來。
金玥立刻偽裝出驚訝的模樣:“前世?什麼前世?言良妾你莫不是鬼上身了吧?”
言若姝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心裡暗惱,自己竟然被金玥給氣的口不擇言了。
可一抬頭,竟然看到溫山長,正意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
她心裡直打突突,院長都聽到了什麼?聽到了多少?
“夫子。”
溫竹清,是言若姝的女師,當初是她親手教導,才有言若姝的華京第一才女的名頭。
“進來。”溫山長五十多歲的年齡,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內斂沉靜。
拋去溫山長與言若姝的這層師徒身份不談,金玥個人是非常欣賞溫山長的。
她雖未女子,卻一生不嫁,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女學之上。
進入溫山長的書房內,溫山長坐下,第一句話就是題目。
“說說,女學的含義。”
言若姝從小就在香山女學就讀,自然覺得自己最懂女學。
她率先開口道:“女學含義,自然是教化女子明事理,懂是非。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複也。”
溫山長滿意的點頭,她教出來的學生,自然是好的。
金玥挑眉看了言若姝一眼,她此刻說的這些,難道不覺諷刺?
溫山長看向金玥問:“你來說說看。”
金玥端正自己的態度,恭敬道:“治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凡教化不立,責萬民不正也。
教育不在男女,禮節卻分男女,女學之建與男學無異,區彆在於禮教名譽。”
溫山長的眼睛更亮,不得不說,她對金玥的回答更加滿意。
所有人都說,女學的建立是為了讓女子更好的輔佐男子,這話雖對卻也錯。
言若姝不屑,說道:“男學女學如何能一樣?”
“為何不一樣。”
言若姝隻覺得金玥可笑:“女子能和男子一同上朝堂?能與男人一樣科考?”
“不能。”
“既然不能,你憑什麼說男學女學理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