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透陣術,進入這仙池,是不難。問題是這旁邊女修!做為男人,當然不想在女人麵前,泄露見不得光的秘術。
一番斟酌後,任梅雙就拿出“棋陣”!這是他在金烏國城時,購得的一套棋陣法器。當年他觀摩棋陣大師賴信南的布陣運用,深窺其髓。這麼多年揣摩衍化,自然造詣頗深。
奚貞英旁觀這任扶,已然陣道大宗師的風範,投射出的陣圖上,落下黑子,既然有摧壓仙禁的威力。這讓絕美女修從心底肅然起敬。
在修仙界,丹道與陣道,一向是格調最高的!與一般修仙門道的打打殺殺相比,陣修與丹修是高雅太多了,故而但凡有心之人,都會研學一些丹道與陣道,顯示高人一等。至於成為大宗師,那更了不得了,不但宗門倚重,在女修中,也是仰慕者多。
隨著圍苑仙禁在棋陣壓製下,越發減弱!奚貞英看這任扶越發順眼了。
“看來他不止長相俊美,本事是真有。隻是總覺得做長久夫妻,是讓人心裡怪怪的”奚貞英暗尋思。
棋陣鉗製住仙禁,框住一點,就鑿開了縫隙。任梅雙示意奚貞英,兩人由這縫隙進入圍苑內。
懸沙大漠中,狂風卷動,竟然有一艘法舟,乘風破霧而來。在法舟上存在一群人族修士,大多數皆是同樣法服。隻有居首者與眾不同,此人白發垂腰,胸散銀須,仿若仙人,而他的修為,已然是“等同仙天人境”。
“老祖!蜥蜴修士的洞窟就在下方了。它還沒有出來拜見老祖,莫非真出事了?”旁邊一位大乘階的中年修士說道。
被尊為老祖的人,釋出神識往下探進,片刻後唦啞道“這已經沒有蜥蜴修士存在了,淵口已打開,有人通過了禁製。”
中年修士吃一驚,忙問“老祖怎麼辦?”
“慌什麼!”老祖斥聲一句,而後回頭向後道“老東邪!你一路跟了這麼久,到地不用躲了吧。”
“嘿嘿…,公良驥,你看來一點不老糊塗。我以為你是被後輩徒孫們送終來了。”幾百裡外的高空顯現出一位弓背的怪老頭。
“哼!老夫倒有徒孫送終!你東邪炏,是死在荒野,無人問津。”
“—你這大話說早了,看你這禦法宗的精英,個個倒黴催的氣運。嘖嘖,到懸沙大漠,拖家帶小,圖個生死一家人嗎?”
這東邪炏一閃即至,又一閃入淵口,公良驥亦一同消失。
法舟上,一乾禦法宗修士,大氣都不敢出。那位叫東邪炏的怪老頭,修為與自家老祖相當無幾。在等同仙天人境跟前,大乘階巨修連屁都不是。
兩個等同仙天人境,到了仙府石門前。淵內禁製就是他們布置的,這仙府石門是他們當年無可奈何。
“奚家的秘咒,老東邪可有著落?”公良驥問。
東邪炏手撚自己小胡子,說“我若有,還追你乾嗎?”
“那你跟個屁?”
“守株待兔,奚家人有進去,就有出來,我就等在這門口。”
東邪炏這一說,公良驥無可奈何。他向淵口上方的法舟發出一道傳訊符。
法舟上的中年大乘修士,接到傳訊符後,領會其意,於是調派門人,開始圍繞這一片萬裡範圍,進行布陣。禦法宗對馴獸、陣道都是十分精通,很快這一片陣域形成,遮掩封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