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您沒有像其他的大西洲人一樣嘲笑我留起了黛青式的辮子。說到他們的發型,老實說,我一開始也很不習慣。而且,您知道我最初在羊州生活過一段時間,那裡的一些人對於這種發型有很矛盾的態度。按他們的說法,這種發型源於黛青帝國建立之初的一種規定,是強製推廣的。他們甚至表示,凡是不留這種發型的人都被處死了。”
“太可怕了。不過我相信他們能夠做得到。”
“是啊,也許真的會是這樣。我不知道,反正很多人都是這麼說的。另一些人或者回避這個問題,又或者他們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要留這種發型。不過,無論如何,我不太能想像,一個有著悠久文明的帝國會因為發型而要了自己臣民的命。或者說一個因為發型就殺人的王朝,居然可以如此長治久安。我仍然傾向於,這可能隻是一種傳說,就像老奶奶會告訴小孩子,不聽話會被大灰狼吃掉。”
“no,no,您的思維還是太過於大西洲了。您一直在民間活動,而我雖然來的時間短,但是卻長期與他們的官方打交道。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比這更狠的事兒,他們也乾得出來。而且,如您所見,他們其實不會遇到什麼麻煩。這裡的百姓非常恭順,就像小羊羔一樣聽話。”
“可是這樣聽話順服的小羊羔,很可能會因為一場巨大的災難而大量死亡。他們的主人難道不會積極的應對 嗎?”
“我不清楚,也許會吧。不管怎麼說,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種危險,就有必要給予他們足夠的提醒,否則無論在道義上還是利益上,都是不合適的。”
兩個來自吉利國的年輕人,就這樣坐在一輛兩輪馬車上,聊著黛青國特有的男人的發型。
這個國家太奇特,太神秘了。
“籲!”車夫猛的勒住了馬。
“二位洋大人,到地方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