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背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酒瓶被人猛地砸到了地上,隨後,幾個男人掀翻桌子,圍著一個人打。
本來就煩躁的男人更加氣不順,轉頭,想要叫保安將人趕走,卻看見那幾個掀了桌子找事的人沒出一分鐘,皆數被撂倒。
“錢。”身手不凡的男人上前,一腳踩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將手中匕首抵上那人脖頸。
“瘋子,真他媽瘋子。”那人顫顫巍巍指了指對麵沙發上的背包,“在那兒。”
男人冷哼一聲,邁腿過去,打開包看了看,隨後抬頭,“滾。”
彪子瞳孔驟然緊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刀子?”
那幾人已經連滾帶爬跑了出去,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刀子聽見有人叫自己,抬眼,對上一張震驚的黑臉,“你誰?”
“刀子,真的是你?我是彪子啊?”
彪子?那個當年和自己一起從娃娃兵武裝裡逃出來,又一起被賣給打黑拳的賭場,最後兩人相依為命了半年的彪子?
刀子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站了起來,“你真的是彪子?”
“你這不是他媽廢話嗎,還沒老呢,眼神就不好了?”彪子拳頭砸了幾下刀子肩膀,隨後坐到了沙發上。
刀子嘿嘿笑了笑,開了瓶啤酒遞到對麵,“你怎麼在這兒?”
彪子苦笑,“哎,跟老婆吵了兩句嘴,被趕出來了唄,你呢?”
刀子扯唇,“我跟了一個有錢的老板保鏢,活比較清閒,晚上沒什麼事出來消遣消遣。”
“當初我都跟我哥說好了,他也同意帶著你一起去,可你非死犟,當兵不比當保鏢強?”彪子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受不了那份拘束,當兵不適合我。”刀子喝了杯酒,“不過現在也挺好的,老板給的錢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拚命,我老婆也快生孩子了,等我再攢兩年錢,就找個地方,好好養活老婆孩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彪子點頭,“嗯,挺好,你老婆什麼時候生?到時候我去看看。”
“我老婆不在仰光,過些日子我就離開了,看緣分吧,再說了,我老婆那人,脾氣不太好,不大願意接觸人。”
“女人嘛,都嬌氣,不是這個毛病就是那個毛病。不過,要是沒這麼些小毛病,也就不可愛了。”彪子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嗯。”刀子點頭,沒再吭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想起韓英娜坐在床上頤指氣使指使他乾這乾那的模樣,還有她哭唧唧打他的模樣,要麼就是一邊收拾家裡,一邊罵他大老粗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
彪子是在第二天一早,被巴律的電話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