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在給丈夫整理行李,丈夫能調走她是高興的,她如今跟在蔣主子身邊,再受人尊重,也不過是在這一府內。
丈夫能走出更高更大的一片天,以後自然能把兒子也帶出秦府。
不是她看不起秦府,她和丈夫暗中討論過,認為蔣主子其實還是少爺或者夫人的奴,秦府不過是夫人和少爺的一處‘據點’而已。
不管夫人和少爺是什麼身份,哪怕就是奸細,他倆也死心塌地的跟,因為夫人是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
見丈夫皺著眉頭回來,她忙問怎麼了?不會是來人不帶丈夫走了吧?
柳達低聲道,“來人是陳老爺。”
“哪個陳老爺?”
“州城敗家子酒樓陳老爺,說少爺讓我跟他做事,以後繼續開第二家第三家敗家子酒樓。”
“好事啊!你乾嘛皺眉?”
“我在想夫人到底什麼身份?”
“又犯軸勁兒。”
何氏把丈夫扯近了些,輕聲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不管夫人是什麼身份的嗎?”
“我就是忍不住好奇,畢竟陳老爺在州城也是出了名的。”
“你傻呀!”
何氏嗔怪道,“不就是另一個蔣主子嗎?”
柳達“……”
他被來人的身份給驚懵了,還是他媳婦機靈,
“媳婦,等為夫做出成績,就求夫人讓我帶你一起出去,你才是我的賢內助。”
“胡說八道!”
何氏輕責,“我留在秦府,夫人才更放心用你,你該想辦法帶上兒子。”
……
柳達走了,酒樓管事一職,落在了柳達後來培養的管家身上。
秦府管家一職,落在了何氏身上。
這樣的安排,是蔣香慧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身邊需要女子,需要能一心為侄孫女打算的女子,對侄孫女感激涕零的何氏,就非常合適。
事實證明,她沒錯。
何氏做的,何止是好字可以形容的?
當何氏是管家時,嚴厲無比,懲罰有度,任何一個奴仆都說不出個‘不’字來。
當何氏是蔣主子身邊的嬤嬤時,她是體貼入微、善解人意的好下屬。
當何氏是兒子麵前的母親時,她諄諄教導兒子要知恩圖報,要學習各種應變能力,將來跟隨父親去報答夫人。
蔣香慧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樣的一家子,確實適合做侄孫女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