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大猶豫:“這不好吧。”
林大嫂硬生生把他拖走了。
房內伺候的仆婦看看孟氏,大著膽子走到妝台前抓了幾件金銀首飾藏在懷中,彎著腰就跑了。
房內轉瞬之間就隻剩下孟氏一人。
她瘋著瘋著停下來,看著牆壁麵無表情。
她沒那麼慫,縱然被嚇壞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真的瘋了。
隻不過是意識到越來越危險,麻煩越來越大,索性選擇裝瘋賣傻,想要混過這一關而已。
沒想到小羊竟然不顧舊情,做得這麼絕。
是要保自己,還是保兒子?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並不難選擇。
但對於她來說,卻是很難選擇。
保自己,或許是保不住了,對方既然做到這個地步,絕不會輕易饒過她,最有可能就是兩個孩子和她一起被弄死,今後一家子做了孤魂野鬼,祭拜的人都沒有。
保兒子,或許還能多個祭拜的人。
但隻是,辛苦籌謀一輩子,好不容易做了祭酒夫人,卻落到這個悲慘地步,叫她怎麼甘心?!
孟氏神色猙獰,將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林大嫂的聲音在外響起:“看吧,我就說這婆娘是裝的,就沒見過這樣狠心的娘。”
“滾進來!”孟氏衝到門邊,用力拉開房門,惡狠狠瞪著林大嫂道:“去把郡王爺追回來!我有事稟告。”
“你想做什麼?”林老大真是怕她了,他林家也不知是作了什麼孽,竟然惹上這麼一個女人,倒了八輩子的黴。
“師娘醒了?”小羊緩步而來,神情威嚴:“果然被嚇瘋的,就得再嚇一嚇才能回來,這個偏方果然不錯。”
孟氏麵無表情地道:“我招認,田幼蘭是我弄死的,香釧那丫頭也是我下令處置的,和我兩個孩子沒關係。”
小羊道:“你為何要弄死田幼蘭?”
孟氏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因為她沒用,竟然想拖我下水……我嫉恨田家人,特彆最恨田幼薇,就是她攛掇著阿姝和她父親對我不好。
剛好田幼蘭來找我,想要一起對付邵璟和田幼薇,我就給她出了這麼一個主意。邵璟失蹤之後,田幼蘭竟然又想來找我去作證,我怎能作這個證呢?
豈不是將我林家的清譽一並拖入泥潭之中?我好好和她講道理,她總是不肯聽,我氣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沒站穩就落水了。”
小羊嚴厲地注視著孟氏:“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主意?必然有原因的,老老實實說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