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瞳孔微微一縮,站在對麵的張彌滿臉得意地抬起下巴:“聽見了嗎?叫你滾出去!再賴著不走,就讓保鏢把你打出去!”話音剛落,鬱少霆聲音冷極:“我是讓你滾出去!”
張彌不可置信地看向鬱少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滿眼不甘心地道:“鬱總,沉畫背叛你,她和彆的男人開房……”
“關你什麼事?”鬱少霆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話,周身壓迫感四射:“我沒有允許你來芙蓉溪,誰讓你擅自跑來的?滾!”
鬱少霆從未用過這麼重的語氣吼她,張彌臉上血色儘腿,一張臉慘白,緊緊咬著唇都快哭了,捂著唇跑了出去。
沉畫沒什麼反應,張彌一直有種奇怪的執念,總以為她和鬱少霆不好了,自己就有機會成為鬱少霆的女人,是她自取其辱。
很快,臥室裡徹底安靜下來。
鬱少霆站在那裡,凝視著沉畫的眼眸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直到現在,看著沉畫他依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對她做了那麼嚴重的事情,她竟然還在家裡。
鬱少霆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抬腳走進去,沉畫也抬起頭朝他看過來,眼神平靜。
鬱少霆高大的身影停在她麵前,幽暗的眼眸俯視著她,薄唇動了動,擠出晦澀嘶啞的聲音:“昨晚是我不好,我……”對不起。
曾經他答應過她,不會對她再用強,昨晚他食言。
話還沒說完,沉畫溫軟的聲音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當時不清醒,我沒有怪你。”
她表情很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鬱少霆心口卻狠狠疼了一下,他依稀記得昨晚她哭得很厲害,她應該很疼!
鬱少霆愈發地愧疚,他一向口才好,這時候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和他比起來,沉畫倒是很淡然,微微歪著頭,水汪汪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你現在頭不疼了嗎?”
眼前的沉畫太過平靜,就像他們還好好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和他隨意地聊著天;
可是他們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不該這麼冷靜。
但她眼神裡的關心又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