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畫靜靜地聽完，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如果我沒猜錯，鬱少霆中藥應該也是你做的吧，你要毀了自己的親弟弟，還要花五千萬買他的命，我不會幫你做這麼狠毒的事。”
“狠毒？”
鬱少池仿佛聽到了多麼可笑的話，眼神驟然陰騭：“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坐在輪椅上？鬱少霆那個下賤的妓女生的私生子，他把我害成殘廢，他不狠毒嗎？他不該死嗎？”
仇恨仿佛從鬱少池每一寸猙獰的血肉中迸射出來。
沉畫錯愕地看著他的腿，沒想到他和鬱少霆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
沉畫深吸了口氣：“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想參與你們的恩怨，你還是找彆人吧。”
鬱少池既然找她來，還說了這麼多，當然不是讓她做選擇題。
見她還是不肯答應，鬱少池詭異眯起眼：“如果你不答應，你以為自己能離開這裡？”
沉畫心裡一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四周，隻見遠遠近近站了十多個保鏢，她根本跑不掉。
“沉小姐，你這麼聰明，應該不會做愚蠢的選擇。”
鬱少池勾起一點嘴角，明明是微笑著的，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驚恐。
沉畫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
另一邊。
總裁室裡，賀朝神情凝重站在辦公桌旁。
“鬱總，剛收到消息，二少爺找上了沉秘書，讓她給您下毒。”
鬱少霆眼都沒抬，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把玩著鋼筆，語氣淡淡的：“她怎麼做的？”
賀朝：“……”
他沒說話，鬱少霆眼神一冷，抬眸看過去：“說！”
賀朝硬著頭皮道：“沉秘書離開的時候拿了二少爺給的藥和支票。”
話音落下，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嗬！”
過了會，忽然響起一聲男人的輕嘲，令人窒息的濃烈寒意是四周蔓延。
賀朝跟了鬱少霆這麼多年，看出這是他動怒的前兆，用凝重嚴肅的語氣道：“鬱總，我現在去把沉小姐帶過來！”
他知道鬱少霆對沉畫感興趣，但如果沉畫對他有危險，那就絕對不能留了！
鬱少霆眯眸：“賀朝，你養過寵物麼？”
賀朝一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還是如實回答，“鬱總，我沒養過。”
“那你應該養一養，馴服寵物的過程很有趣。”
鬱少霆修長的手指轉著筆，眸底掠過一抹暗光：“寵物之所以敢咬人，是因為它還沒意識到誰是它的主人，不聽話的東西就要訓，直到它徹底臣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