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就不會痛苦嗎?”
容赫問。
會的。
鬱少霆那麼愛她。
當那個彆扭的男人終於消氣了,但是聯係不上她,跑到容家去找她,卻得知她的死訊;
又或者,他還沒消氣,還在等她去低頭認錯,卻等到容家通知他去參加葬禮的消息;
沉畫不敢去想鬱少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一定會很痛苦,甚至會怨恨她吧。
沉畫自私地想,她看不到鬱少霆痛苦不堪的樣子,她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給了他承受,她是最好過的那個。
沉畫眼眸閃了閃,拿出一封信遞給容赫。
“這是什麼?”
“遺書。”沉畫道:“給鬱少霆的,等我出事以後,你幫我交給他吧。”
容赫盯著白色信封看了會,伸手去接的時候,手有些抖,他語氣故作輕鬆:“就一封嗎?沒有我們的?”
沉畫笑著搖頭。
容赫佯裝失望地歎氣:“你也太沒良心了,我們全家人在你眼裡還不如一個男人。”
沉畫笑了:“這幾天我會陪著外公和你們,一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就不寫信了。”
她回到容家是外公的安慰,沉畫不想她離開以後,年邁的外公拿著信懷念她。
容赫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壓著眼裡的酸澀:“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沉畫轉過頭看他:“哥,謝謝你帶我回家,你不要自責,我的事不是你的錯。”
如果不是容赫,她不會回到容家,得到來自親人的疼愛。
沉畫太聰明,她看得出容赫的壓抑是因為內疚自責,他應該在想如果他沒帶她回容家,她就不會遭此劫難。
容赫扯了扯嘴角,卻擠不出一個微笑,喉嚨苦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現場了,不然彆人會議論的。”
沉畫道。
容赫抿著唇點點頭,將手臂遞給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