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輕慢的笑容瞬間僵住,碧色眼眸驟冷,“你想乾什麼?”
鬱少霆不緊不慢地說,“你可以試試,現在還能不能給她打通電話。”
克勞斯有種不妙的預感,黑著臉拿出手機打電話,沒多久便聽到女人的聲音一遍遍重複: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克勞斯陰沉沉的目光逼人:“鬱少霆!你對雪娜做了什麼!”
……
歇芳院。
克勞斯和沉畫說著話,忽然看到大門口處兩道身影,眼神一閃,對沉畫道:“你看看那是不是鬱少霆和誰打起來了?”
沉畫心裡咯噔一下,起身走到窗邊朝外麵看去。
隻見遠處的鬱家大門口有兩道身影正在互毆。
這裡距離鬱氏大門口有點遠,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但其中穿著黑色浴袍的人,顯然是鬱少霆!
他怎麼會和人打起來?
在鬱家誰敢和鬱少霆打架?
沉畫白嫩的手指抓緊窗沿,鬱少霆的傷還沒好,他不要命了嗎?
鬱少霆瞧了瞧她,“沉畫,你幫我看看,那個穿黑衣服的是鬱少霆吧,你怎麼和人打架,他的傷還沒好,萬一又裂開了怎麼辦?不要命了嗎?”
沉畫有些心慌:“為什麼保鏢不拉住他?”
“那小子從小打架就不要命,保鏢也要拉得住才行,我得去看看。”鬱振東覦了她一眼,一邊朝門外走著,“他都傷到腸子了,這麼打下去,傷口崩開都算是小事,搞不好會沒命。”
沉畫臉色白了幾分。
她貝齒咬住唇,猶豫了幾秒,抬腳跟了上去。
她走得快,很快便走到鬱振東前麵,身影在門口一拐彎便消失了。
鬱振東不出所料,年輕人還是經不起激將法。
讓沉畫不流產隻是最後一步棋,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沉畫和鬱少霆在一起。
……
鬱家大門口。
鬱少霆和克勞斯打得難舍難分。
兩人一個是受過專業軍事訓練,一個是招招要人命,都像發狂的野獸般,拳拳到肉。
保鏢們圍在一旁,他們都擔心鬱少霆的傷,但都沒人敢去阻攔,正如鬱振東說的那樣:
以鬱少霆和克勞斯這個動靜,恐怕剛接近他們就被報銷了,根本攔不住。
克勞斯抓住鬱少霆的肩,狠狠一個頂膝攻擊他腹部,鬱少霆身體敏捷地便要側身躲過,忽然眼角餘光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鬱少霆布滿殺氣的黑眸微縮,眸底掠過一抹玩味的笑意,側身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碰!
克勞斯的膝蓋頂在鬱少霆腰上!
鬱少霆瞬間臉色一白,悶哼了聲,大手捂著腹部,身體往後退了兩步搖搖欲墜。
沉畫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