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拉上窗簾,溫暖的陽光灑進來,空氣都暖洋洋的。
這是什麼地方?
宿醉後的沉畫頭疼得厲害,不僅頭疼,身體也特彆痛,像全身骨頭都被大卡車碾壓了一遍似的。
沉畫皺著眉悶哼了聲,輕輕甩了甩頭,水眸不經意間看到身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身影,頓時愣住了。
鬱少霆一隻手臂圈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他閉著眼沉沉地睡著,脖頸上有幾處咬痕,肩上還有她的指甲留下的曖昧的抓痕。
那張高冷禁欲的臉,多了幾分性感的誘惑。
竟然是鬱少霆!
他怎麼在這裡?
沉畫不是未經世事的白紙少女,馬上便反應過來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她腦海中閃過一些昨天的畫麵,依稀記得她好像在沙灘上見過鬱少霆……可是他們怎麼會在床上?
鬱少霆睡得很沉。
沉畫臉色變了變,小手挪開他壓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掀開被子下床,這才看見布滿自己全身的深淺不一的吻痕。
沉畫臉頰發燙,轉過頭看向還在睡夢中的男人,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之前鬱少霆說不嫌棄她變醜,她以為他是在哄自己,可是他昨晚碰了她,他不嫌她惡心嗎?
沉畫咬了咬唇,環顧四周沒找到自己的衣服,隻能撿起地上男人皺巴巴的襯衣穿上。
鬱少霆的襯衣很大,下擺至她大腿中部,這樣穿著不至於走光,卻特彆地誘惑。
沉畫顧不上那麼多,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
走出門,沉畫順著走廊來到樓梯,順著樓梯走下去。
“你醒了。”
突然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沉畫渾身一震,轉過頭看向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鬱振東,頓時有些錯愕:“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鬱振東道。
沉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鬱少霆竟然把她帶回了鬱家老宅。
鬱振東輕咳了聲:“過來坐,我有事要問你。”
沉畫不知道他有什麼事,眼神閃了閃,抬腳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什麼事?”
鬱振東:“你和切爾西家族聯姻是怎麼回事?”
沉畫皺眉:“這是我自己的事。”
“你和少霆已經結婚了,雖然你們的婚事沒有公開,但你畢竟是我們鬱家的兒媳婦,現在你又要和彆人聯姻,把我們鬱家的顏麵置於何地?”
鬱振東頓了頓,繼續道:“而且你以前那麼喜歡鬱少霆,這麼快就變心了?”
這話說的……
沉畫皺眉:“我的確要和克勞斯舉行婚禮,可你兒子和蘇婉也要舉行婚禮了,而且是他先背叛我在先,你不去質問他,卻來質問我,這合理嗎?”
鬱振東將報紙放在茶幾上:“看來他昨晚上隻忙著和你歡愛,還是什麼都沒告訴你,他是為了你才和蘇婉舉行婚禮。”
“……”沉畫清潤的水眸裡先是充滿疑惑,見鬱振東不像在開玩笑,疑惑地道:“什麼叫為了我?”
“你臉上的痕跡是蟲印,因為你中了蠱蟲,如果沒有蘇婉的血,你會陷入沉睡,蘇婉用這個威脅少霆,而他為了救你才不得不妥協。”鬱振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