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開玩笑。
她不會被他幾句情話就哄得團團轉,允許她的男人娶彆的女人。
鬱少霆也看出來沉畫是認真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下,真話幾乎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他無法容忍沉畫有離開他的念頭。
可是他能怎麼說?
告訴沉畫:她的身體裡有一隻會讓她陷入沉睡的蠱蟲。
那他的畫兒該有多害怕!
而且沉畫不會同意他為了她,而向蘇婉妥協。
她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鬱少霆深深地注視著她:“畫兒,你隻要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以後我會向你解釋。”
沉畫一顆心徹底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依然堅持要娶蘇婉。
罷了……
沉畫閉了閉眼,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鬱少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從現在開始,我們結束了。”
鬱少霆眉頭狠狠一皺,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小臉,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用哄小孩似的語氣溫和地道:“傻瓜,我們永遠都不可能離婚,所以永遠都不會結束,不要再說這種氣話,乖乖養傷。”
沉畫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堅持要和蘇婉結婚。
他也不肯放棄她;
這算什麼?
初戀和現任他都要嗎?
鬱少霆,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因為他們是在不能離婚的地方登記,所以他吃定她了,就算他再和彆的女人舉行婚禮,她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沉畫說不清楚心裡是失望多,還是痛苦更多。
她隻覺得好疼……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沉畫隻覺得身心俱疲,轉過頭不看他。
鬱少霆坐在床邊,語氣未變:“昏睡這麼久你還沒吃東西,早就餓了吧,你想吃什麼?我讓賀朝送過來,口渴不渴?要不要喝些水?”
他的眼神、語氣無一不是充滿寵溺,事無巨細地關心她。
仿佛剛才他們沒有談論另一個女人;
仿佛他沒有要和彆人舉行婚禮的打算似的。
即便沉畫態度冷淡,鬱少霆還是讓人送來她喜歡吃的飯菜,喂她吃飯。
沉畫吃了。
一來,她現在沒有體力和他鬨;
二來,她的身體極度虛弱,需要食物的營養才能恢複。
隻是在整個過程中,沉畫不說話,也和鬱少霆沒有眼神交流,仿佛當他是一個陌生護工。
鬱少霆倒也不介意她冷淡的態度,喂她吃完飯,扶著沉畫在床上躺下,打開電視找了個放電影的頻道。
接著,鬱少霆拿了一套家居服進了衛生間,過了會裡麵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沒過多久,他穿著一身家居服走了出來。
鬱少霆腳步在床邊停下,掀開被子便要上床。
“你乾什麼?”沉畫皺起眉道。
鬱少霆看了她一眼:“睡覺,畫兒,我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我很累。”
他回國這幾天身邊沒有她,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昨晚一直守著她沒合眼,現在身體已經到疲憊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