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出的失望。
沉畫心裡手指悄然握緊,心裡憋悶得厲害,瑩潤的水眸看向車窗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明天去容家的事還是先緩緩吧,我們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這段關係。”
原本鬱少霆還饒有興致地在看她吃醋,聽到這裡頓時臉色一變。
他目光深深地看著沉畫:“我去見蘇婉,不是因為關心她。”
這解釋……他不如不解釋!
真把她當小孩子糊弄嗎?
“你不是因為關心她,那你為什麼去見她?難道是看她的笑話嗎?”
沉畫冷冷地瞪著他,沒好氣地道。
鬱少霆特彆喜歡看她吃醋生氣的小模樣。
瞧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又心疼,又暗爽。
鬱少霆挑了下英挺的劍眉,“也算不上看笑話,我懷疑她有點問題,所以過去看看。”
沉畫聽出他話裡有話,“懷疑她什麼問題?”
鬱少霆:“不跟我生氣了?”
沉畫小臉一僵,哼了聲:“你不說就算了。”
“我說。”鬱少霆有些無奈,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嬌嫩的小臉:“我懷疑她不是精神病。”
沉畫詫異地睜大眼睛:“不是精神病?可是她在醫院治療,你不是看過她的病例麼?”
鬱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一個人在瘋狂狀態下想死,會怎麼樣?”
沉畫一怔,眨巴著眼睛想了想:“會不顧一切想死?”
“既然是不顧一切想死,可是她割腕的傷口並不深,而且為什麼她偏偏等你出現了才割腕?”
當時那種情況,現場有那麼多保鏢,蘇婉就算割腕,也有人會救她。
所以她到底是真的割腕,還是表演,還有待商榷。
鬱少霆眼裡掠過一抹冷意:“我去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有點怪怪的,已經讓周易去查了。”
他視線落在她身上,冷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是似笑非笑的玩味:“倒是某些人,冤枉我三心二意!”
沉畫頓時有點尷尬,咬咬唇:“誰讓你沒有提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在懷疑她。”
“你又沒問過我。”鬱少霆哼了聲:“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又要回容家和我冷戰?”
沉畫咬著唇沒說話。
事實上,她今天確實打算回容家。
因為她在生氣,不想見到他。
“說吧,你怎麼向我道歉?”鬱少霆盯著她道。
自知理虧,沉畫抿了抿唇:“對不起嘛。”
“就這樣?”鬱少霆明顯很不滿意。
“那你想怎麼樣?”沉畫撇了撇嘴。
她巴掌大的小臉精致絕美,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望著他,鬱少霆腦海中閃過她這雙眼睛在身下哭的樣子,眸底掠過一抹暗色。
鬱少霆大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聲音有些嘶啞:“晚上你補償我。”
沉畫小臉瞬間爆紅,將手抽回來:“懶得理你,快開車,我要去醫院。”
鬱少霆睨了她一眼,也沒再說什麼,發動跑車開了出去。
鬱少霆問了她和勞恩伯爵的事,沉畫便說了一遍。
來到醫院,她把自己的頭發、勞恩伯爵的頭發交給醫生。
沒多久,沉畫拿到鑒定報告——
勞恩伯爵真的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