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聞拾柒暗暗想著,暫時打消了疑問。
眾人卻被兩人低語的樣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不是被戴綠帽的男朋友,和出軌的女朋友嗎?
怎麼氣氛這麼和諧?
怎麼看也不像是抓奸談判的現場啊?
他們總覺得,自己好像一開始就想錯了什麼。
不對。
他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眾人正這樣想著,突然瞥見了倒在地上的夜明卉……
眾人:“……”
眾人:“!!!”
有人昏過去了喂!
你們不關心一下的嗎?
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人關心……
聞拾柒還是看了一眼的。
她衝麵前兩個男人揚了揚下巴,道:
“這要怎麼辦?”
聞慕遲厭惡地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夜藺校不鹹不淡:
“淺昏迷,用水就能潑醒。”
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這邊情況的鐘徽聞言,忍不住微微動了動。
雖然夜明卉剛剛一係列的小心思和舉動,已經讓她有點心淡,讓她再也沒有辦法把對方當成朋友。
以前,她隻覺得夜明卉雖然有些敏感多疑,但那也隻是因為她性格和遭遇使然,為人還是良善的。
但從她剛剛幾次三番變臉,又妄圖利用她來打探消息,甚至還當眾秀了那一波騷操作來看……現在的夜明卉,顯然已經不是她以前認識的夜明卉了。
又或者說,她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隻是,以前聞慕遲的身邊沒有出現彆的女人,她沒有危機感。
所以才沒有生出歹念。
但,事已至此,不管是自己以前識人不清,還是夜明卉變了……她們之間也就這樣了……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也是為什麼,她剛剛在看到何升將夜明卉請走時,她並沒有阻止的原因。
可即便已經下定了決心。
兩人到底相交了這麼久,眼下見夜明卉昏迷,還要被人當眾潑涼水,她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忍。
隻不過,她才剛一動,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視線。
她抬頭看去,就對上了何升的眼神。
他的表情是難得地嚴肅。
他朝她微微搖了搖頭,這是在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
鐘徽頓了頓,猶豫著,到底還是重新又坐了回去。
何升見狀,這才收回目光,從旁邊拿了一壺涼水,直接照著夜明卉的臉就澆了下去……
“啊!”
夜明卉驚呼了一聲,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彆說,這涼水的效果還真好。
夜明卉從昏迷中驚醒。
她坐在地上,大腦還有一瞬的茫然,直到對上周圍人或戲謔、或鄙夷、或看好戲的眼神,她這才徹底清醒。
“啊——!”
她又是一聲驚叫,猛地抓緊了胸前被水打濕的衣服,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整個人既狼狽,又無助。
夜藺校卻是在這個時候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看,就說涼水有用。”
夜明卉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夜藺校:
“小……小舅舅,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我?”
其實,剛剛何升是對著她的臉澆下去的。
除了脖頸上有少量水珠之外,大部分的水都集中在她的臉上和頭發上,身上也就零星地濺到了幾滴。
還真不至於到走光的地步。
所以,夜明卉這樣抓著胸口的樣子,在這個時候隻顯得滑稽又可笑……
偏她自己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