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疾風符貼在腿上,念一聲,走,從這邊去那頭,我看需要多久。”
曾林接過來,好奇的看著平平無奇的鬼畫符,這玩意兒也沒有膠水,咋貼?
帶著一肚子的狐疑,將符篆拍在腿上,還真粘住了,抖抖腿,沒掉,蹦一蹦,還沒掉,曾林準備撕下看看究竟,“彆動,撕下就沒用了。”吳天青開口阻止,“趕緊,念一聲‘走。’”
“啊?哦,好,走。”
下一秒,眾人隻覺眼前一花,曾林已經不在原地,‘嘭’的一聲巨響,十多米外的牆壁上趴了一個人,連慘叫都沒有,人滑落砸地,沒了聲息。
所有人:……、
吳天青扶額:這個笨蛋。
張宇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出隊伍,去查看情況,下一秒,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剛準備都過去,就被吳天青一個手勢阻止了。
“林子,林子,你沒事吧?林子?”張宇摸了摸脈搏,確定人隻是暈過去,舒了一口氣,這才把人扶抱起來。
人翻過來,張宇看到滿下巴鼻血,額頭高高腫起的臉,有些想笑。
“用止血膏,紅腫的地方和鼻腔都抹上薄薄的一層,就行了。”袁篆提醒,“疾風符的作用就像是加速器一樣,可以用意念控製,隨心所欲,有效時間十分鐘,足以你們逃跑了,下一個是迷蹤符,誰來試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記住了曾林的教訓,驚歎符篆的神奇,卻也好奇作用,“我來。”
“我來。”
幾個隊長都站了出來。
“那就一起吧,其他人散開。”
眾人散開,吳天青把符篆放到了八人手裡。
“用法都是一樣的。”
依言照做,當符篆貼在身上,符篆化為灰燼,眾人眼前就隻剩下一片迷霧,周遭的人都不見了,他們仿若進入了一個真空時間,無聲無息,沒有絲毫生氣。
眾目睽睽之下,看到的就是隊長們突然就好像看不見東西了,隨意的在場內走動起來,甚至伸手在空氣中觸摸什麼,他們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正在到處摸索出路。
“我的娘老子誒,真神奇。”
“太不可思議了。”
“這東西是怎麼做到的,也就是一張紙。”
“跟做夢一樣,生平頭一次見,刷新我的認知了。”
“原來真的存在術士。”
“咱們老板,實力沒的說,拿出來的東西,都刷新我認知和眼界。嘖,我這輩子老死在這裡,我都甘願。”福利好,實力又強大,又可以繼續自己的夢想,還有比這更牛的工作?他們做夢都不敢想好吧。
“迷蹤符的作用是讓被用符篆的人看不到你的位置,配合疾風符,足以你們性命無憂。時長,同樣的十分鐘。”
“好!”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不科學,太不科學了啊!但是好喜歡啊!
各自拿到自己的符篆,眼底在冒光。
神奇,太神奇了,就跟電視劇裡的神仙法術一樣,讓他們大開眼界。
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製造出來的了,太厲害了。
要是這些符篆可以大批量用在戰場上,他們豈不是所向披靡?
十分鐘很快過去,恢複過來的曾林也歸隊了。
“吃完早點,七點,準時出發。門口的乾糧包,一人一份。”
“是。”
會議結束,曹銘出現在訓練場,他一大早就出去找人弄票去了,還被問東問西的,給他難為壞了,但還好,辦下來了。
“這是單程票,完成任務目標,就自己想辦法回來,統一報銷。”因為不確定他們多久能完成任務,而各自的時間曆程都不一樣,所以回程票沒辦法買。
時間一到,各隊隊長帶人去往未知的四方。
“我們去這裡吧。”袁篆拿出最後一張紙條,這是她準備帶吳天青和白建強以及元孫老少過去的地方。
黑陰山。
最險惡的一處位置。
她測算的結果,極為險惡,若換成其他人,可能會出現傷亡,所以她根本不考慮。
元孫帶著孫大勝趕到公司,已經是九點了。
按照袁篆的要求,他們把吃飯的家夥全都帶上了。
“篆丫頭,我剛才在倉庫的時候做了個測算,情況不太妙啊。”元孫收起了散漫,嚴肅的告訴袁篆結果。
黑陰山,不僅是地勢險要,這裡還是難管地帶,就是公家,也對這個棘手的地方很頭疼,易守難攻。
裡麵有好幾個隱藏的寨子,住著不同的民族,他們不出世,隻在各自之間交易和通婚,曾經公家多次進入想要招攬他們入世,但都敗興而歸,次數多了,勸不聽,也就懶的管了,畢竟他們不出門,也妨礙不了什麼。
久而久之,這裡成了罪犯的搖籃,因為山內毒障和迷霧常年布滿各個山間和山頭,還有數不儘的洞穴和石窟,凶猛的禽獸也非常多,凡人進去,九死一生都是輕的,總之,黑陰山下的居民從來都隻是在山下的邊緣地帶采挖一些山貨,再往裡就沒人去了。
“這是黑陰山的一些資料,你看看再說。”一疊打印資料遞到袁篆麵前。
袁篆詫異的接過來,這麼短時間,老頭子從哪裡弄來的?元孫自然看清了袁篆的表情,心裡嘟囔幾句,還是專注於資料上。
“這裡麵,我曾經跟著我師父闖過,不說毒障和天然的迷魂陣,就是那邊的草木,也大多有毒,要不是師傅藥理懂得多,我可能早就死了。即使如此,我們也不過進去不到二十米,就退出來了。”
袁篆一目十行看完,心裡很沉重,看來,她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能過去了。
“這裡,得去。”那邊的陰煞太重了,那些人,她得救。
“必要時刻,我會助你。”係統突然發聲。
“你也支持我去?”袁篆眉眼一動,心中問道。
“我不能看到太多,但是,我能感應得到,如果你能去哪裡,收獲斐然。比你現在的小打小鬨要值得。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嘛,富貴險中求。”
袁篆心中嗤笑。
她求的,可不是富貴,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