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權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敢再磕頭了,疾步跟上,剛才的那一股沉悶的鬱氣消散不少,甚至對袁篆的期待更深了,說不定呢,這袁篆背後的人,也許遠超世俗世家,不然她小小年紀也不會有任意自如的駕馭陰煞之氣的本事;而且最難得的是,他看得出袁篆並不是世家子那般的恃才傲物之人。
他的冬冬失蹤的這二十年,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但一無所獲,接觸到的那些道中人,大多是世家傳承,根本不是明麵上眾所周知的風水世家,再一個就是現在的年代,對道之一事,並不推崇,以至於桀驁不馴的他們更是隱世不出了,他憑借祖傳的家業,多年碾轉於世間各地搜尋消息,消耗的如今也就剩些鋪麵了,妻子自孩子失蹤便鬱鬱而終,如今,他家,就剩下他自己了,他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可以得到孩子的消息,又或者,東東他已經遇害,不管是好是壞,總要有個結果,他將來才能死的瞑目。
開這紙紮鋪,並且貨物質量都要求上等,就是為了引道中之人前來,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了。
“孩子的生辰八字給我。”聽完付權的話,袁篆看了看付權的麵向,子息宮陰雲半籠,他的孩子,恐怕出了大問題,更加具體的,還是要結合孩子的生辰八字。
付權依言告知後,袁篆便眉心緊鎖,雙手手指不斷變換,法決隨心而動,靈氣繞於指尖,最後化為繚繚青煙,指向一方。
袁篆眯起眼,看向所指方向,心裡一咯噔。
活著是不錯,但是,恐怕,支撐不了太久了。
“東南方向,遇河過河,遇山,跨山,兩遇之後,可得。給我拿紙筆。”
話音未落,付權已經嚎啕大哭起來,即使這樣,也不忘哆嗦著身體去拿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