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
啊這。
父皇那個小心眼子怎麼還一件事兒罰兩遍呢!
雖然雲楚煥這事兒乾的是熊了點兒吧,可最先招惹的那不也是父皇嗎?
並不知道“蒙頭蓋被子”其實還涉及到另一件事兒的雲舒沉默了一下,為雲楚煥這“無妄之災”感到了一絲絲的心虛。
沉浸在憤怒當中的雲楚煥卻並沒有注意到雲舒麵上那微妙的情緒變化,還氣鼓鼓地跺了下腳:
“母妃昨天明明也在,一句話都不幫我就算了,居然還站在父皇那邊,說什麼蒙頭睡覺不好,就該讓我長長記性!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五姐姐,我決定最近都住你這兒了!
省得父皇哪天又莫名其妙地跑來看我睡覺或者是洗澡什麼的,然後再借機找一些特彆離譜的借口來罰我銀子!”
“你確定?”
雲舒輕扯了下嘴角:
“我這兒離著上書房有多遠你是知道的。
住我這兒,你每天早上可就得起得更早了。”
“……那我也住!”
雲楚煥聽到這話之後明顯是糾結了一下的。
但或許是覺得這個時候再灰溜溜地回去會顯得很丟人,他咬咬牙,愣是狠下了心來:
“反正現在離著除夕也不遠了,我就忍這一段時間,等到除夕就可以休沐了!”
“所以你是想等到休沐的時候再回去?”雲舒問。
“怎麼可能!”
雲楚煥氣勢洶洶地道:
“我要等到休沐結束之後!隻有我離宮出走的時間足夠長,母妃才能夠意識到她昨天站在父皇那邊沒有幫我,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可是……”
雲舒沉吟片刻,一擊必殺:
“那樣的話,你就拿不到你母妃給的壓祟錢了。”
雲楚煥:“!!!”
對啊!
壓祟錢多重要啊!
哪怕就隻有一百兩呢?那也是錢呐!
上一秒還信誓旦旦立誌要讓柳貴妃後悔的雲楚煥就跟被針紮了似的,一秒泄氣,愁眉苦臉地跌坐回椅子上:
“那怎麼辦?要不我趕在除夕之前回去,拿了壓祟錢之後再回來?”
雲舒微笑:“你說呢?”
雲楚煥:“……”
嗚嗚嗚,他真的好難!
*
年底最後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除夕當日,各國使團也都和萬壽節那天一樣出席了宮宴。
因為呼延明川之後留京的一年,名義上是要和雲舒好好相處,看能否處出點兒感情來,
所以他今日的位置又被安排到了雲舒身邊。
“殿下這段時間還真是一次也沒有出宮過。”
甫一落座,呼延明川就用隻有雲舒能夠聽見的聲音,幽幽地調笑道:
“怎麼,是我這張臉入不得殿下的眼?”
“你最好是閉嘴。”
雲舒麵不改色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擺,同樣壓低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