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子弟們倒也挺實誠,看著隊友陷入苦戰,居然沒有人上前幫忙。
直到一旁的劉遠開口:“這可不是比武,將軍給我們的軍令是不準讓朱然造次!”
一聽是軍令,看戲的幾個人當即就是神色一變,一人下身去踢朱然膝蓋,一擊掃堂腿飛過,本就在與人纏鬥的朱然,更是無力再應付旁人的襲擊。
這一記掃堂腿再加身上一人的重量,直接使得他身形一軟,向下倒去。
之前的兩人在這時候正好拽住朱然的手臂,反擰鎖扣,上頭那人也看到機會,一伸手摁住了朱然的腦袋,讓他好好品嘗泥土的芬芳。
“籠中之鳥,怎敢聒噪!”
劉遠看著腳邊的朱然,按捺住了踩他一腳的衝動。
“大兄如此禮遇,也不知汝有甚本事。”
劉遠一想起戰死的那幾位親友,便不由握緊了拳頭。
“把他綁起來,之後一起送回益州去。”
“喏!”
這一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劉懷的慷慨陳詞。他放下擴音器,僅用丹田之氣高喊道:“鼠輩乃孫權!非汝等也!”
這一聲呐喊之下,再也沒有人在乎手中的飯碗了。
他們站立著,一雙雙眼睛緊緊盯住劉懷,期冀能從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劉懷喊了許久,喉嚨也頗有些不適。
但此刻情緒到了,他竟是連清清嗓子的想法都沒有,直言道:“吾乃漢室宗親,大漢便是我的家,汝等曾助叔父對抗曹賊,於大漢有功!大漢自然也當是汝等的家!身為漢室宗親,我願作諸位家長,諸位的領導者,為諸位討回公道!”
“孫權強取江東之財,卻在合肥城下損兵折將,兩次三番耗費江東財力人力卻毫無建樹,某此番前來,便是為汝等討回公道!”
“既是江東之財,便當為江東子弟所有!”
“若爾等尚有三分血性,此次,當隨某,隨張將軍,隨漢中王殿下,如當初赤壁破曹賊一番,於荊州大破孫權!使江東之財,儘歸江東子弟!”
還是那句話,劉懷初來乍到,即便戰績不差,但恐怕還不如劉備的名號有用。
再者,此番他們為懸軍,兵微將寡,實際上更是連糧草都不足,提劉備的名號,也是告訴這些江東士卒,他們還有後援,為他們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