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勾玉遊魚般不停旋轉,星江直直望進他的眼睛,像在看一隻怪物,又像在觸摸一個純粹的靈魂。
“他沒死,我也不會讓他死。”可能是這番話讓他泄了氣,星江輕而易舉攔下緊握的刀。
“就讓他睡在這吧,有水蛇,有吸血蟲,得風濕病最好。”她故作輕鬆道。
他沒有回答,用那雙寫輪眼緊盯著她,瘋狂轉動的妖冶圖騰流下汩汩鮮血。
星江感覺到他內心的躁動與不安,她下意識覺得可能和他開三勾玉有關,可此情此景下,又不好問出聲。
夜風捎來初夏的熱意,她打破沉默,語氣是一貫的平靜:“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本來隻打算偷偷觀察,再通知你們。隻可惜他太弱了,還沒等到你們來就倒了。”
“太弱?”伊呂波的聲音驀地冒出,“這就是你手傷成這樣的理由?”
星江目光下移,不出意外看到尚在滴血的右手,旋即心虛道:“好吧,是我逞強了。”
伊呂波取出醫療包,先替她治療止了血,接著用繃帶將傷處裹好:“恢複的很快,兩天內禁止碰水。”
“等等,你這醫囑怎麼比綱手大人還要霸道。”
“閉嘴。”厲聲嗬斥完,他壓低嗓音,“現在殺死雲忍的有三個人。”
星江無奈:“我都說了,他沒死。”
“死沒死,傷了他的都是三個人。”伊呂波一掌拍在他的腹部,本來就重傷的忍者嘴角緩緩淌下一滴血。
星江錯愕。
見狀,止水也補了一拳,而後解開他的護額,握到手中:“等四代目來雲隱觀戰,我們可以跟他說這件事,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這個雲忍頭上有一道猙獰的疤,從左耳貫穿到頭頂右側,以至於護額上也留有深刻的劃痕,可以算是特殊的記號。
這樣他想偽造都偽造不出來。
“我們走吧,估計有不少隊伍開始加速了。”止水收起護額,掃開雜亂的樹叢。
他們決定先返回之前的休息地。
走到平坦處,伊呂波拉住他的後領:“在那之前,先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啊……你說那個……沒事的……”止水訕笑著,視線亂轉。
“嗬。”伊呂波冷笑,“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咦——不省心的還有我嗎?”
“眼睛都出血了還省心?”伊呂波一把將他拽到身前,惡狠狠道,“回去後,我帶你去找綱手大人。從現在開始,給我把眼藥水用上。”
星江抱著短刀,跟在他們後麵,鵪鶉似的一言不發。
總感覺伊呂波遲早有一天要被逼瘋。
收拾好東西,他們繼續上路。這回在前麵引路的變成了伊呂波,因為天還沒亮,他開著白眼替他們指明方向。星江被訓了一通,放空腦袋,穩穩墜在最後。
一日後,他們平安到達雷之國。環繞奇山峻嶺建造的國家常年雲霧繚繞,走在其間,還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響雷聲。
監考官候在指示牌旁,看到他們,高聲說出了抵達名次。由於路上的變故,他們早已不是第一名,但也在前十。星江注意到他們出現後,幾個雲隱擔當上忍神情突變。
有一人悄聲離開隊伍,其他人則不得不等在一旁。
因為去到島龜,需要從港口乘船。
島龜其實是一隻異常巨大的忍獸,背上經年累月形成了自然生態,算是個秘密島嶼。它行蹤不定,隻有雲隱能通過秘術召喚它。而去到